只见一门之隔,穿着高定羽绒服的周暮正站外面跺脚呢,“我咋进去啊?你把门打开。”</p>
“你什么时候来的?”周匪蹙眉。</p>
“我昨天就说了今天过来,刚才我离老远喊你,你怎么头也不回?”周暮明显是刚到,一看他往下坡走,他便也跟了过来。</p>
那锁头早就上锈了,钥匙怕也是藏在了时光的某个角落里,被尘土掩埋,根本找不见。</p>
“我打不开,你翻墙进来吧。”</p>
周暮咧嘴:“我这羽绒服两万多呢,划破了怎么整?”</p>
院子里的男人都懒得搭理他,径直要进小土房。</p>
外面的周暮只能把羽绒服脱下来挂在墙头,然后跳过去,再把羽绒服穿上。</p>
哥俩倒是找到了当年藏钥匙的地方,那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孤零零的放在一块砖的底下。</p>
周匪默不作声的打开门,肌肉记忆一般的抬起左手拉了一下灯。</p>
灯泡立马散发出格外昏黄的灯光。</p>
城市里价格不菲的床头灯散发出的光,与它格外的像,但照亮的东西却各有不同。</p>
可前者照亮的是纸醉金迷的生活,后者是童年时光中的乡愁。</p>
周暮在后面拉了两下那根绳子:“还是从前的东西好,这么多年居然还没坏。”</p>
一路走进他的屋子里,周匪不需要翻找多久,因为房间里的东西并不多,就那么两个柜子。</p>
随意的一打开某个,就能看到当年他放在里面厚厚的书本。</p>
它们正散发着些许的霉味,与时光独有的暗黄。</p>
周匪尽数抱了出来,吹了吹上面并没有多少的灰尘,“走了。”</p>
“这就走了?”周暮竟然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