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中毒”痊愈的刘循一身轻松的起床,但是张任却没有起得来床。
因为他病了。
昨天晚上忽发高热,热得说起了胡话。
高热就是发高烧。
这个病放在当今社会,不算是大病。
但在东汉末年,那是极有可能会要命的重病。
刘循去看张任的是之后,正有郎中在给他把脉,还有两名郎中在商议治疗方案,并有两名兵士正在煎药。
煎得满院子都是药香味儿。
刘璝道:“公子,公义暂时恐怕不能同你去巴西了。”
刘循皱眉问道:“任兄怎么病的”
刘璝道:“郎中们说可能是昨天淋雨导致的。”
“哦,”刘循道:“那这样吧,我先去巴西,巴西那边的军务不能耽搁了。任兄就托付给奇石将军了。”
刘璝道:“公子只管放心,我和公义是多年的兄弟,一定是全力照料公义。”
刘循又嘱咐道:“奇石,朱叔贤不能让他死了,知道吗”
刘璝笑道:“公子放心,我会像爱护自家婆娘一样的爱护着朱督邮的。”
随即,刘循在程郁等五十名排刀手的保护下,不声不响的直奔巴西。
刘循刚走,张任和刘璝就登上雒城的城墙,看着刘循远去的背影。
太阳缓缓穿过云霞,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看着大地。
张任冲着刘循的背影拱手道:“公子,在下此番就要胆大妄为一回了,还请公子见谅”
刘璝漫无目的的看着前方,喃喃的道:“公义,咱们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张任回答得十分干脆:“如果没有公子,现在你我的人头已经成了别人立功请赏的凭证,益州也早已属于他人”
刘璝又问道:“公义兄,如果这事做得坏了,如何是好”
张任转过脸来,深不见底的黑色双眸死死的盯着刘璝,语气坚定的道:“但行正道,莫问前程”
“何为正道”刘璝问道:“难道拥戴长公子就是正道吗”
张任凛然答道:“谁能保我西川周全,谁就是正道”
李恢到了成都,径直进了益州府衙,见了刘璋,当着益州一众文武的面前,一把跪下,连连磕头,失声痛哭。
“主公,主公,你为何要派朱督邮去下毒暗害公子啊”
李恢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刘璋茫然无措:“我我没有要他去下毒害子墨,我我怎么可能让他去害子墨呢”
李恢道:“可是如今雒城的将士们都说是主公害了公子,主公自毁长城,要断了益州百姓的性命,雒城将士群情激奋,有有不测之势啊”
众人在一听这话,个个惊得手足无措。
刘璋那就不用说,更是只觉得头“嗡”地一声涨得老大,怔了半日才回过神来:“你你说什么”
“雒城军情,有不测之势啊”
刘璋惶恐的看了一眼左右两侧的群臣,可怜巴巴的问道:“诸位,诸位,为今之计,如何是好啊”
黄权不失时机的火上浇油,问李恢道:“激愤的将士只是仅仅限于雒城吗”
李恢道:“在下从雒城回来的时候还只是仅仅限于雒城,但是不知现在公子遇害中毒的消息是否已经传到了涪城、梓潼和巴西了。”
掾曹刘巴额头上已经沁满了汗水,道:“这个消息万万不可外传,万万不可外传,一旦传到涪城、梓潼和巴西,那益州将有泼天的大祸啊”
黄权道:“主公,我有一计,可解危难”
刘璋道:“请黄主簿快说”
黄权道:“请主公立派兵,将雒城包围起来,万不可使消息走漏啊”
刘璋一听这话,顿时无语。
派兵包围雒城,现在成都只有两万人马,哪里还能围得住雒城。
再者说来,现在派兵去围雒城,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杜琼断喝一声:“黄公衡,你这是要害了我们益州吗”
黄权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杜从事,如果不派兵去包围雒城,那你说为今之计,如何是好”
杜琼顿时哑口。
因为他也没有好的办法。
蜀郡太守许靖道:“事到如今,投鼠忌器,想要平定雒城之难,只有一个办法。”
许靖是东汉末年名士许劭的从弟,本事不大,但是因为家族的门望,在中原或许人微言轻,到了蜀地颇有人望。
刘璋问道:“请教许太守妙计。”
许靖道:“请主公立刻赶往雒城,看望长公子。”
杜琼厉声问道:“岂可让主公身犯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