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都是难缠的主。
陈君羡颇为有兴趣地朝着一帮考官看了一眼。
他就早从武德司借宁轲之口得知了学政官们要为难自己,自然要记住这几位,金教授可能不用怎么去记,因为此人和学事司不是一路的。
忽然,后面有人喊他。
“华玄机,今日乡试好好发挥啊,我可是很看好你的。”转运使范旻勾背负双手走了过来,在他身旁还有范青、陆通判等人,他们都是淮南东路最高行政长官,乡试这样的大事肯定要来。
“多谢漕司鼓励。”陈君羡感谢了一句。
范旻勾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略带深意地朝着朱昌龄等人看了一眼,然后似乎给陈君羡撑腰似得,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随即就带人进里面了。
华玄机?
他就是华玄机?
本来还没怎么注意的朱昌龄、金教授等人全都朝着陈君羡看去。
金教授还不太了解情况,对这名字也没什么印象,一见到朱昌龄、孙云生等人表情,他眨了眨眼问道:“诸位学政为何见到这考生露出如此神情?”
王学政嘿了一声,“金教授你没听说开州院试的事吗?”
孙云生有些咬牙切齿道:“此子不当人子,院试之时险些还打了我和其他几位同僚。”
金教授颇为讶然道:“不大可能吧?他才筑基期后期的修为,孙学政你是金丹期大圆满,怎么可能会被他险些打了?”
提及此事孙云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不吭声了,毕竟这事实在丢脸,而且他如果当时真的和陈君羡拼起来,谁输谁赢还说不定,但他当时被哼哈二气镇住了,没敢动手,这才落了面子。
朱昌龄接过话头道:“此子有点诡异,明明真实年龄才三十余岁,修为也不过筑基期后期,可他文武双全,文考破题、诗赋、算术乃至兵书、策问、军事策略样样精通,这就罢了,他的打斗能力更是恐怖,能以筑基期后期的实力,让孙学政都有所忌惮。”
嗯,朱昌龄这话明显给孙云生面子了,实际上孙云生当时直接被镇住了没敢动弹。
朱昌龄说着停顿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道:“亏孙学政此前还对此子非常看重,想着栽培一下,没想到如此的大逆不道!”
金教授恍然大悟,笑着说道:“有本领的人总是狂妄的,你们这么一说,我反倒是对他有点欣赏,呵呵。”
朱昌龄蹙眉道:“金教授,来之前我们和你说的事,你可别忘了。”
金教授看了一眼陈君羡,叹气道:“当真要如此行事吗?我真舍不得这么有天赋的一名考生因此不能为朝廷效力。”
“就压他这一次恩正并科,三年后他再参加科举,我们会放过他的。”朱昌龄要挣回面子。
几位考官说着也进去了。
因为他们几人说话都是施展了隔音术,旁人倒是没听见内容。
不过考生们从几位考官看向陈君羡的表情,再联想到之前开州院试的事情,大约能猜得出谈话内容。
“华玄机这次真惨了。”
“是啊,看朱提督和孙学政等学政官咬牙切齿的模样,他这次乡试真的悬了啊。”
“谁让他自己作死。”
“我就怕别待会几位考官把华玄机惹毛了,再在这里上演一次开州院试类似的事情,要那样,乐子可真就大了。”
“不会的,华玄机不是那种没头脑的人,这次朱提督亲自监考,他不会傻到要挑战元婴期高手的。”
“这倒也是,那你们说华玄机会如何应对?按照他此前表现出来的脾气,可不是什么善茬,我还真期待呢。”
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淮南东路这一块,尤其是考生当中,陈君羡的名声已经“如雷贯耳”,所以在看见这个极其“嚣张跋扈”的考生和几位考官一碰头,众考生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
不多时,经过“安检”,考生们陆陆续续进场。
陈君羡也来到考棚。
乡试和院试不一样,院试第一场会淘汰一部分考生,但乡试不是的,不论是文考、还是武考,都要到最后才放榜,然后大家才知道考得怎样。
就拿这次文考来说,大概会为期两天。
期间所有的考生不得离开考场,考官们也不得提前批阅,等到所有的卷子都收缴上去之后,才允许考官们开始批阅。
考试题目还没有放出来。
陈君羡一边做着准备工作,把毛笔砚台等东西从考篮之中拿出来,心里却在琢磨着,如何才能够给自己正明。
想要耍小手段淘汰我?
想从我的笔迹入手?
那不好意思,是你们这帮考官自己要把脸凑过来给我打的,要是我不把你们学政官脸打疼了,你们还真不知道我华玄机……陈君羡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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