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头的那一段话,周洋实在是太熟悉太熟悉了。
他读了不知道多少遍,也背诵了不知道多少遍,曾经被班主任折腾得深恶痛绝的他,此时此刻竟觉得感触颇深,鼻息间竟涌出阵阵酸涩感。
那是,那个时代的记忆。
杨老听得愣住。
本来稍稍好的眼圈,顿时再次泛红了起来。
曾经的一幕幕,仿佛在眼前如清风一般拂过,那些记忆中的人或事,开始变得很清晰,仿佛触手可碰。
他下意识也跟着站了起来。
安筱也闪过一丝震惊。
周洋说出的很多内容,都是杨老并没有讲过的,甚至那个“老班长的具体模样”,杨老都不曾描述过。
唐笑和安志斌两人也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洋。
周洋的声音很温和,说这么一段段描述故事的时候,仿佛是当事人亲眼见证了一幕幕,又仿佛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自述。
“以后,老班长尽可能找有水塘的地方宿营,把我们安顿好,就带着鱼钩出去了。第二天,他总能端着热气腾腾的鲜鱼野菜汤给我们吃。我们虽然还是一天一天衰弱下去,比起光吃草根野菜来毕竟好多啦。可是老班长自己呢,我从来没见他吃过一点儿鱼”
当周洋看着天花板,念出这一段的时候,杨老眼圈越发的红了,再次抹了一把眼泪。
“杨爷爷,纸巾”
“没事,没没事”
杨老并没有接过唐笑递过来的餐巾纸,而是用那只手摸了摸眼眶,心中难受得紧。
那一段段故事,仿佛就在昨日,是那么的清晰
那些战友们的喜怒哀惧,一幕幕地在他眼前呈现,虽然时间已经过了几十年,沧桑岁月变幻,但音容却依旧在耳畔响过。
“第二天,老班长端来的鱼汤特别少,每个搪瓷碗里只有小半条猫鱼,上面漂着一丁点儿野菜。他笑着说:“吃吧,就是少了点儿。唉一条好大的鱼已经上了钩,又跑啦”
周洋眼圈也开始微微泛红,不知道是因为原先的那一段记忆,还是因为课文里的这些内容。
明明是很简单的文字,却充满着复杂的情感,跃然纸上的内容,到底充满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遵循着记忆念叨着,有些曾经背下来,却模糊的内容,周洋不自觉添加进了自己的描述内容。
两千多字的课文,竟是异常的顺畅
“老班长,你吃啊我们抬也要把你抬出草地去”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不,你们吃吧。你们一定要走出草地去见着指导员,告诉他,我没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没把你们照顾好。看,你们都瘦得”
“老班长用粗糙的手抚摸我的头。突然间,他的手垂了下去。”
“老班长老班长”我们叫起来。但是老班长,他,他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我们扑在老班长身上,抽噎着,很久很久。”
“擦干了眼泪,我把老班长留下的鱼钩小心地包起来,放在贴身的衣兜里。莪想:等革命胜利以后,一定要把它送到革命烈士纪念馆去,让我们的子子孙孙都来瞻仰它。在这个长满了红锈的鱼钩上,闪烁着灿烂的金色的光芒”
“”
周洋念着念着。
不知怎的,眼眶也湿润了。
当念头最后一句的时候,全场一阵寂静。
寂静持续了许久,许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