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赌局(1 / 2)

惹火 何缱绻 3057 字 6天前

95赌局

“怀礼, 你说,我们结婚的时候,要请陈舒亦或者她们谁来吗”

晨起十点钟。

晏语柔洗漱完毕了, 坐在镜前化着妆, 如此漫不经心的口吻, 云淡风轻。

仿佛昨夜是一场虚无大梦。

“或者, 要不要请你的南烟来一趟给她发张请帖, 她应该知道我们要结婚的吧你有没有告诉她”

怀礼冲过澡,从浴室出来。

他周身水汽腾腾,依然像昨夜那般光裸上半身。冷白色皮肤,紧致的腰身,下身深灰色居家裤, 修长又清冷。

他闻言一笑, 重复:“我的南烟”

晏语柔对镜端详今日的妆容,“其实怀礼, 你这么多年就是太贪玩了, 见一个爱一个的,反正你对她们也都不赖, 不如都请来好了”

怀礼用毛巾擦这头发,踱到沙发前坐下, 向后靠住, 精神倦倦的,嗓音很淡:“你是想炫耀什么吗。”

晏语柔拿起口红旋开,“我不想炫耀什么, 我们打个赌你的那些女人说到底,都没有我爱你的。”

怀礼嗤笑了声。

“比如”

“比如南烟啊,你难道觉得她真的喜欢过你”晏语柔很是嘲讽, “她不就是图钱么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她爸爸是个吸毒犯,用她和她妈妈的名义借了高利贷,她要还钱的,不然那些人会放过她”

怀礼倾身,到茶几上拿烟盒儿。

他食指拨开盒盖儿。

空了。

没来由地心生烦躁。

“你听到这里,是不是有点同情她了”晏语柔哂笑,“可说不定这也是假的呢你很了解她么到目前为止,你连她的从前过往什么的都不知道吧她就是个骗子,专门骗你这种花心的男人。”

怀礼唇边浮起笑意,“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同情她”

晏语柔“啊”了声,了然:“是啊我忘了说,你也不爱她的,所以为什么要心疼她呢你也知道她是为了钱,你就是觉得好玩儿罢了。”

他们纠缠拉锯了这么多年。

她最了解他。

晏语柔定好妆,起身,“行了,你不是推荐她的画儿给爷爷了么我呢,一向不喜欢吃亏”

怀礼抬眸,淡淡地截过她的话:“你去哪。”

“画廊的那副画是她画给你的吧一个小把戏你还真当回事了都不好意思告诉我,”晏语柔笑道,“爷爷让你带她来看看我们的结婚场地对么,她会来吗”

怀礼轻笑,“我问过她了。”

“她怎么说”

“我下午去接她。”

“她居然答应了啊,”晏语柔一挑眉,有点没想到,倏尔又冷笑,“你看,我说了,她图钱罢了,她的画现在能卖钱,肯定要巴着你了。”

晏语柔走到玄关,拿上外套准备出门。

“你要和我打赌”怀礼在她身后出声。

晏语柔回头,眼底尽是嘲讽与受伤。

“不用这么幼稚吧,”怀礼笑着看她,眼底却是无波无澜,“是不是因为她拿的是你的钱,你才这么把她当回事怎么赔了60万就这么在乎钱了”

言外之意是你当初连4000万可都不在意。

晏语柔听出了他的意思,只对他笑了笑,暗暗咬着牙。

破门而出。

南烟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当真一副好皮相。

他的五官清俊英朗,好看的眉眼微垂,凝视她时那样的温柔,又那么富有感情。

好像天生就应该是个浪漫又多情的男人。

仿佛回到了从前。

他问她有没有时间的一刻,彼此就都做好了只与对方欢愉尽兴一回的准备。

南烟从前也以为只有一回。

可是,现在是他来向她索取第二回。

他都要结婚了。

她也有男朋友的。

“怀礼,你还没玩够是吧,”南烟笑一笑,轻叹,她下巴扬起指画室方向,还挺认真地问他,“我的画儿快画完了,你们要给我多少钱,想好了吗。”

这话好像印证了晏语柔早晨的话。

怀礼却是笑意更深,看着她:“你想要多少。”

“能商量”她轻哼。

他也学着她哼了声,算是肯认。

“我腾出我的时间给你的话,可就是你开不起的价了,”南烟半开着玩笑。其实昨晚她就接到了晏长安的电话,晏长安也问她今天有没有空。

是真的有什么事找她吧。

她准备给徐宙也发个微信,刚把手机拿出来,怀礼却是淡淡笑着:“宝贝,带男朋友就没意思了吧。”

南烟扬起笑脸,一本正经:“怕你这回撕我内裤啊。”

话音才落。

男人低睨她须臾,唇角仍有笑意,却有点儿脾气似的,突然像上次一样那么不轻不重拍了下她的臀,“不许带他。”

“”

南烟这回又没反应过来,尖叫了声,腿一软,刚抱她下楼梯的那个力道又将她横腰一揽。

脚就跟着离开地面,几乎要被他扛到肩上去。

怀礼弯了弯唇,轻轻松松地就抱着她上了楼。

“怀礼”

“你有病啊”

南烟挣扎着,他手掌心拖住她腰臀。柔软的触感,温热的潮意如过电,要向她身体深处流窜。

她叛逆极了,两个人像是撕扯又似是拉锯,终于上了楼,她最后挣扎着向后跌,脚昨天受了伤,怀礼便下意识去扶她的腰。

南烟撞到旧餐桌,连带着他也摔向了她。

怀礼的手臂及时撑住了,她跌坐倒桌面的同时,双腿尴尬地悬在他的腰两侧。

太近了。

“”南烟心如鼓擂,一抬眸,对上了他眼睛。

怀礼依然笑意淡淡。好似得了逞。

南烟恨恨瞪他。

她嘴上不饶人,还想说两句挑衅的话,譬如“怎么你还真能给我内裤撕了”这类,但想一想,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曾经也没少天雷勾地火,他没准真做的出来。

她心底正敲鼓。

柔和的雪松气息从她鼻尖儿轻柔地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