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晏语柔开门见山,“你去俄罗斯了”
怀礼抚太阳穴的动作渐缓,嗓音很淡,也直奔主题,“南烟告诉你的”
晏语柔听不出他语气,只是冷笑。
心中不由地暗喜。
怀礼这人从来都是生气也像不生气,向来这么四平八稳温和平淡。
如今开庭在即,晏语柔近日都在忙这些,没空管国内的事儿,先前从怀郁朋友圈得知他们冬假去俄罗斯滑雪,便顺口问了南烟他们有没有一起。
南烟并没有回复她。
她这几天太忙了都没顾上,还在想是不是在憋个大的。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认识她了”怀礼有点好笑,徐徐点了支烟,“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吧。”
“也不早,也就一个多月前吧,我只是现在在猜,你们相处的应该不错吧。”晏语柔强颜轻笑着。
如她所想,心中如今也没多么爽快。
“我们早就认识了。”怀礼却答非所问。
晏语柔笑容凝了一瞬。
手下正整理着开庭要用的资料,翻纸张的手顿了顿,干笑一声,“怀礼,你什么意思。”
“去年我也在俄罗斯,我们那时就认识了,或者更早。”
此时车也到了展馆前。
玻璃房子似的极有设计感的建筑物,雪中质感清透。来看小众画家的画展的人并不多,门前人迹零星。
没见到南烟。
已经可以入场了。
她今早到的圣彼得堡,直接去了酒店。他还没见到她。
“”晏语柔愣了愣,“更早”
“她是我高中的学妹,”怀礼也不知这是真是假,只是笑着,“那时候就见过一面。”
那么早
南烟没说过。
晏语柔一时气急了,摔下了手里的资料。
这才听出怀礼哪里是在生气和质问她,明明就是在得意。
所以,她是被那个女人耍了
晏语柔大脑嗡的一声,几乎说不出话,她匆忙要挂电话打给南烟,怀礼好似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却又慢条斯理地说:“你去跟她说清楚。”
“说什么清楚”
“说你不玩了。”
“不玩了”晏语柔都顾不上去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嘲讽地笑,“怎么,你喜欢上她了”
“去跟她说清楚吧,”他甚少用这么直截了当的语气说话,却依然十分温和,又笑了笑,“赔了4000万,你现在难道不觉得花这种钱挺幼稚的”
幼稚
晏语柔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送她飞伦敦那次他会说她幼稚。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们联合起来耍我啊”晏语柔冷笑连连,“她也喜欢上你了她告诉你的”
“不是她告诉我的。”
“哦,不是她,现在还在维护她,”晏语柔讥笑着,“怀礼,你让我现在打电话给她说我不玩了,可是,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想玩了呢。”
“怀礼,据我所知,她很缺那笔钱的。”
“你以为,她有几分可能是真的喜欢你的呢”
“我不管几分,”他冷淡地说,“你去打给她。”
南烟买了最快回北京的机票,半小时后就要登机,她已经无暇顾及哪种路线划算,从酒店匆匆收拾好所有行李直奔机场。
路上陈冰还在催促。
她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郑南禾回了北京就是不详的征兆,去看了舅舅,被宋明川抓了个正着。
现在人进了医院。
总说万事不能一糟再糟。
可怎么在她身上就无法灵验了呢。
一路都在思绪里挣扎。
手机的动静也一刻都没平息过。
陈冰的。
徐宙也的。
晏语柔的。
怀礼的。
怀礼的。
南烟抬头看窗外的雪,扑簌簌地落了满眼。想到的是那个雪夜,她坐在下雪的窗前,他低下头,为她涂指甲油。
鼻梁很高,睫毛很长。
笑容很温柔。
手机电池彻底坏掉。
电量见了底,万中择一打开和他的对话框。
还没看清他发来了什么消息。
就关了机。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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