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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转头,看到出声的是坐在轮椅上的人,瞬间都哈哈大笑,“这从哪里来的要我们放开她,先站起来再说啊。”
德里克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两人。庄园里没有人会航海,所以肯定要聘请航海员,所有的事情都是艾力做的,再加上他在船上一般不喜欢走动,所以这两个船员没有见过他,这也是正常的。
“站起来啊,瘸子。”酒精的作用使得两个人更加的张狂。
忽然,擒住丁依依肩膀的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松开手捂住自己的下巴,“臭女人,你居然敢撞我的下巴。”
丁依依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头皮因为用力太大而发麻,一旁的德里克也微微一愣。“想说话的话,先学习一下尊重人。”她站定,扬着头道。
“小碧池。”男人彻底激怒了,上前就想抓丁依依,忽然动作却猛然停住,酒也醒了一大半,“你这是什么。”
德里克举着手枪,“我的耐心很有限。”他将食指放在扳机上,“一分钟。”
“有话好好说。”两个男人对看了一眼,然后乖乖的从德里克旁边走出去。
德里克看着丁依依的背影,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睡袍是真丝材质的,此时贴在她身上,与梦中曼妙的身体重合起来。
“谢谢。”丁依依转身,对着他笑了笑,却见他眼神有些古怪。
他转身推着轮椅朝外走去,丁依依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会,然后才走出门。
她本想回去房间,却听到德里克说“过来。”
“我”她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走过去。
德里克似乎知道她所想,他停下轮椅,侧头,“上次不是问了提莫好不好吗”
房间里,提莫在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偶尔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尾巴拍了拍身体,接着继续入睡。
丁依依站在德里克身后,下意识的和他保持着距离,她看到视频拍摄的时间,就在这两天。
“德里克爱你。”艾力的声音恰好在脑海里响起。
她身体颤抖了一下,坐在轮椅上的人立刻察觉,“无聊”
“没有。”她立刻回答,伸手又想摸摸自己的肚子,这已经成为她安抚自己,安抚孩子的习惯性动作。
镜头一直在拍摄提莫,兴许是拿着摄像机的人走动,花园里的一角也被拍摄了进去。
光秃秃的地皮,褐色的土壤与绿色的草坪相配起来十分怪异,让人看了一眼后就不想再看。
丁依依心中咯噔一下,哪个地方,曾经是种植薰衣草的地方。
德里克察觉到她的视线,他看着视频里光秃秃的土壤,忽然说道“我憎恨人背叛我。”
他侧头,刚好可以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皮,“想消除我的愤怒吗”
“你想我怎么做”丁依依的低头看他。
她看着他逐渐靠近,干瘦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那种温热的触感又再次传来。
克制着自己想逃的,她强迫自己站在原地,腹部被抚摸的触感是那么的强烈。
“脱。”
“什么”她没听清,再问了一次。
德里克并没有多少,兴许是那个梦境,兴许是绝望,此时他渴望看到她的身体,于是他加大了音量,“不是询问我应该怎么做吗不是想赎罪吗那就脱。”
丁依依想也没想就拒绝,“我办不到。”
“办不到吗”他松开手,要仰望丁依依的认知让他不开心,所以他推着轮椅往后后退了一点,“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吗”
丁依依喉头发紧,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的嘴巴,他说了什么,倒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会动用一切关系让你留在罗马,结婚证明于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要你生下我们的孩子,我要你一辈子和我捆绑在一起。”
他顿了顿,“叶念墨是一个麻烦角色,不过或许可以拼一拼。”看向丁依依,“看着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开心吗”
“不开心。”丁依依光是想到他刚才的提议,身体就毛骨悚然,“我不想和你生活,你禁锢不住我。”
说完这句话已经耗费了她的勇气,她重重的喘息着,紧张的盯着德里克的眼睛。
而他只是眨了眨眼,用平淡无奇的声音道“那就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他推着轮椅往床边靠,“毕竟这笔买卖很划算不是吗,终身无忧。”
丁依依觉得很冷,那股冷意是从心底发散而出的,无论加上多少件衣服都没办法让身体暖和起来。
她的手颤颤巍巍的放在衣服的肩带上,试了一次,但是手抖得连把肩带上的蝴蝶结解开都做不到。
德里克依旧坐在他的轮椅上,如果不是急促的呼吸,从他的五官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就好像是丁依依主动求换一样。
丁依依就是这样想的,她咬紧下唇,颓废的放下手,声音哽咽,“抱歉,我做不到,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