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听了任氏的话,也有些犹豫,这郡主府的人,他可不敢打将出去。别的不说,就看来的那人,虽然瘦瘦小小,可他身后,却是站了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只怕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他反而是要吃亏的。
唐思思见门人犹豫,就开口去劝任氏了,“母亲,倒不如,先请进来听听,若是不中听,再赶不迟。”
这话倒是也有几分道理,任氏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唐思思,挥挥手,示意门人去请了郡主府的人进来。
“早知道,”任氏拍着唐思思的手,“早知道,他这个驸马做的,憋气啊。”
任氏也不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有些话,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来。这个驸马做的,实在是憋气啊,被妻子压了一头不说,这天地纲常,还都反了过来。
不能纳妾先且不说,这个宝庆公主进了施家的门,现在全无所出,任氏心里也是着急啊,再这样下去,万一断了他们家香火可怎么办。
更何况,施晖在任氏这个母亲眼里,自然是千般万般的好,他之所以去百花楼,也是被公主给逼的。不能纳妾,也只能偷偷摸摸去趟百花楼了,多可怜的孩子。
任氏心里想起皇家的公主,就是一阵憋气。当年她还想过,把唐思思嫁了晖儿,可是唐家不显,任氏终究还是迟疑了一下。
最后,却被宝庆公主得了个巧,又被施旷这个白眼狼弄走了世子之位。所以,虽然宝庆公主一向尊敬任氏,可是任氏心里对她,却是千般万般的嫌弃。一个公主,就断了她家晖儿的前程,便宜了那个施旷。
唐思思赶紧打断了婆母,“母亲,这话可不敢说,隔墙有耳。”
说着,唐思思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丫鬟,她自是知道,她的夫君,也不是一个吃素的。这屋子里的丫头,指不定哪一个,就是施旷的人,若是他得了消息,自己这个正头的世子夫人,只怕又要受罪了。
自打进了施家的大门,唐思思就做好了准备,夫君一开始,并不会太过喜欢自己。可是唐思思并不在意,她自小,就是喜欢施旷的。
小时候,施旷和施晖的身份,唐思思并不清楚,虽然家人对他们态度不同,可是在幼年的唐思思看来,大表哥施旷远比任性的施晖表哥好。
而后到了少女择偶待嫁的时候,唐思思也听家里商量,要把她嫁去施家。那会儿,唐思思已经知道,施旷并不是任氏所出,只有那个扶不起的刘阿斗施晖,才是任氏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