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你和你的手下都不太卖力气”此时,白鹤染被君慕凛带着又冲到一处人多的地方,五枚毒针打出,起乱起倒地,当场毙命。她指指前头一处战局,对君慕凛说,“以你这些手下的本事,打了这么半天,绝不至于只是划伤几刀或是断根手指头这种程度,他们可是阎王殿最好的暗哨,就算不至于一招就把敌人拍死,至少十招之内也得要人命了吧可他们都打了多少招了打完这堆打那堆,你带着我来来去去的,好像在打扫战场收拾残兵。”
君慕凛很认真地点点头,“就是在收拾残兵,让他们先打个大荒,然后咱们到了他们就转移到下一处,你毒针一出,他们死在你的针下,如此显得你很有本事。”
白鹤染差点儿没气乐了,“大敌当前,我心里想的只是快快将敌人解决掉,别伤及无辜百姓,显这个本事干什么”
他不赞同这个想法:“首先,百姓们很好,除了最开始起乱时有被伤到的以外,这会儿已经没有人再被波及了。这些人应服我们还应服不过来,一时半刻分不出心思去找百姓的麻烦。其次,这个本事你必须显,你是即将上位的女君,百姓们对你的信心都是我为你树立起来的。那么做为女君本身,你必须得拿出些真本事来让他们看一看。今夜就是个好机会,女君平乱,英姿非凡,从今往后你在他们心中绝对是一位有勇有谋的女君,他们会敬你。”
“那这也不算显本事啊!”她是真无奈,“要真显我的本事,你就别总在我身边儿护着我,也别总带我往残兵残将堆儿里冲。我应该独自站出来去打那些有战斗力的敌人,而不是跟着你的暗哨后面捡剩。我也是有些本事的好吧真不至于沦落到捡剩的地步。”
“我这不是怕伤着你嘛!”他也很无奈,道理都懂,可是如何敢真的就把手给放开十几人对几百人,这个人数的差距还是让他不敢松懈。“这样就已经显得很有本事了,咱们不能太冒险。染染,听话,还想去打哪里,我陪着你。”
这话遭来了小姑娘狠狠地一记眼刀,“滚蛋吧你!我是发现了,只要有你在,绝对就影响我发挥,做何时都不痛快,干点儿什么都不过瘾。不过君慕凛,虽然我还没有入宫登基,但至少也是民心所向,这些人的行为就也算是起兵造反了。且不说他们究竟是来自哪一股势力,就冲着几百人突然冲出来作乱这件事,正常来讲,你的态度就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她一边说一边行动,终于冲出他的保护圈,杀进一处战团,还冲着也杀进同一战团的暗哨喊了一句:“都躲远点儿,这几个人归我了。”
暗哨们瞅了一眼随后跟上来的君慕凛,一闪身,退了,但剑影没退,他是白鹤染的暗哨,除非主子有命,否则主子必须得在他视线范围之内。
白鹤染总算逮着几个鲜活的、没有伤的敌人,打了一会儿,扔出几针,死了。
也算过了把小瘾,便不再排斥君慕凛继续护着他。只是对于刚刚的问话还没忘,又追道:“快说,你这气定神闲的劲儿是哪来的是什么人让你有所依仗”
君慕凛笑了,最了解他的果然是这个小丫头。
但见他嘴角邪笑扬起,一对儿紫色的眼珠子闪了又闪,白鹤染就明白了:“合计你早知有人会在今夜起乱,也早就对这一场乱事提前做了部署。之所以这乱还能起,你纯粹就是为了让凤乡百姓看到他们未来的女君飞身杀敌,为我树立所为的威严”
“我们染染最聪明。”
“我聪明个屁啊!刚才起乱时差点儿没吓死!”她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一针就要往君慕凛身上扎。想想还是算了,这人虽然有时候挺气人的,但多数时候也还算不错,再留几年。
不过一顿数落还是免不了,她抬脚往他腿上踹了一下,“几百人起乱,凤乡城这么多百姓,万一他们不单单冲着我来,还要冲着百姓去,那可怎么办万一我这君位还没登呢,就把凤乡百姓折了一半去,我怎么跟天下人交待君慕凛你是不是太冒险了”
“不冒险啊!”他一脸无辜,“其实受伤的那些不全都是凤乡的百姓,血流的多,被送到宫里医治的,多半都是我们的人。剩下的真正百姓受伤的,都是些皮毛轻伤,最多就是手臂上被划了一下,伤口也不伤,找个大夫上点药粉几天就能好了的事。我早有安排,这三百余人虽然混迹在百姓中,但多数已经被我们的人团团围住,翻不了天的。”
“你如何发现的”她不解,“如何分辩出谁是百姓谁是乱者”
君慕凛气笑了,“染染,你脑子是不是有点儿不够用你瞧瞧他们,个个拿着长刀长剑,哪个平民百姓没事儿闲的出门带这些玩意何况还是恭迎女君登基的日子。这些东西过大,是藏不住的,只能拿在手上,所以只要留意哪些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可以了。”
“好,那么第二个问题。”说第二个问题之前,她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第二个问题,你哪来的那么多人去将这三百余人都给监管住说!跟什么人同流合污了”
他笑容更甚,“好染染,不是同流合污,我只是在往凤乡来的路上调了兵。这会儿之所以没那么紧张,是因为我们的大军已经驻扎在凤乡城外,将整座凤乡城都给团团围了起来。非但凤乡,歌布几大要城全部都有我们的人,今晚登基顺利也就罢了,一旦不顺利,我们的大军会一拥而上,直接以最强硬的态度,将这个小国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