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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剑影愣了一下,白惊鸿直接就站起身来,“你没给她下毒阿染,仍然怎么可能没给她下毒那你依仗的是什么你都没有下毒,淳于傲如何怕你”
白鹤染挑着唇就笑,“我抓了她的手腕,这就足够他怕我了。”
白惊鸿惊得张大了嘴巴,“阿染,你是不是太”
“太自负了”她笑笑,摇头,“大姐姐,我们在提美城时,我也只是扒拉扒拉那些人,抓一抓他们的手腕,但后来呢这些事不可能不传进淳于傲的耳朵,就算还没有传进来,我也绝不相信他没有听说过东秦的天赐公主医毒双绝,连罗夜的毒医都死在我的手里。所以就算我只抓了他女儿的手腕,这也足够他担惊受怕。如果我没料错,他现在应该是很怕我一不小心就死了,因为我死了,就没有人替他的女儿解毒了。”
剑影也附和道“即使他的女儿根本没有中毒,但在他心里就是中了。”
白惊鸿不再说话了,因为她忽然觉得白鹤染是对的,震慑力到了这种程度,你不做,对方都以为你做了,所以就不需要真的去做,只要吓唬,就足够了。
“你看,一个下午了,宫里都没有动静。外头关于形父的事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剑影也亲眼看到淳于萱进宫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来找我的麻烦。大姐姐你看,这就说明我们成功了,眼下别说是我,就是你到凤乡城的大街上去走一遭,都不会有人敢把将你如何。因为淳于傲明白,但凡他敢对我的人如何,我就敢对他的女儿如何,除非他豁得出去他的女儿,那样的话,我到是真的拿他没有什么办法了。”
白惊鸿苦笑摇头,“不会的,他是绝对豁不出去他那个宝贝女儿的。他就那么一个女儿,我不敢说那个女儿对他来说比皇位都重要,但除了皇位之外,其它任何人任何事,都是跟淳于萱比不了的。即使是从小把他养大的贵太妃,即使是形父这么重要的事泄漏。”
剑影听到这里就点头,“好像国君是没把她怎么样,她进宫之后待了两个多时辰才出来,我是在圣运公主府门口看到她回来的,虽然眼睛还是红的,明显哭过,但却并没有其它痕迹。没有被打,也不像被骂得过凶,可见国君是真疼这个女儿。”
“明日会有好戏看了。”白鹤染最后总结了这么一句,赶走了剑影,上榻睡觉。
睡着之前,白惊鸿的歌声又扬了起来。听着后世熟悉的曲调,她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科技无限发达的那个时代。好像身子底下躺着的是乳胶软床,身上盖着的是蚕丝薄被,就连四周都是淡淡的祖马龙香水味。深吸一口气,能闻到牛奶和面包香,那是她爱吃的早餐。
次日晨起,孟夫人照例来到了她的房间,坐在榻沿边等她睡醒,看她洗漱,再一起用过早膳。一连数日,白鹤染都已经习惯有这样一位母亲每天早上等她起来,也已经习惯洗完脸时接过孟夫人递过来的布巾。有时脖子上还有水珠,孟夫人就会替她擦上一把。
前世妈妈早亡,这一世淳于蓝更是没等到她来就不在了,母爱于她本是求不得的奢侈,却在孟夫人身上又找寻回来。若非只是匆匆过客,她到真想就此留在孟府,继续贪恋这所谓亲情。可惜,终究是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分离的,这亲情她也不过就是贪一日便是多得一日。
“今晚寿宴,母亲给姑姥姥备的寿礼可都查验过了”早膳过后,她主动问孟夫人。
孟夫人笑着点头,“都查验过了,完好无误。唉,其实年年办寿,该送的都送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还能送什么好。我们这边不比中原,物产丰富,我们这里什么都金贵,就只有各色的宝石多。可什么东西一多了就不值钱,明明在外面很贵重的宝石,到了歌布却是人人家里都能翻出来几块儿的平常玩意。好在这次有你突发奇想,用这些宝石做成一棵树的模样,看着到是十分新鲜好看。书玉还雕了几个果子形的,也坠在上面,你姑姥姥一定会喜欢。”
这确实是白鹤染给出的主意,因为孟夫人一直为寿礼发愁,按说每年这个时候,孟家的礼早就备下了,但今年不是孟书和出事了么,孟家人就没了这个心情,也把这事儿给忘了。
临到头了才想起来,再想去淘弄好东西却有点儿晚,于是白鹤染就出了主意,用歌布最常见的宝石来做创意,制成一棵宝石树,即使不是最贵重的,也是最新鲜的。
孟夫人很开心有这个点子,立即着人却做,也仗着孟家宝石多,不出三日就把这棵树给做了出来。当然,树也不大,不过手臂那么高罢了。
这是孟家的寿礼,正常来说,每年的寿宴一家也就这一份礼。但是今年不同,今年的孟家备了两份礼,一份是孟夫人的,一份是孟老爷的。孟夫人的礼送给她的姑母贵太妃,贺贵太妃大寿,而孟老爷的礼,则是献给国君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