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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言官站了出来,义正辞严地说“国本不可动,皇族血统不可染,今此事出,五殿下当从皇家宗谱除出,以正天下。”
有人附议,并指出“文国公白兴言霍乱后宫,产孽子,罪当诛,诛九罪。”
冷若南没忍住,开口顶了句“诛九族是什么意思”
那位大臣看了她一眼,显然是对一个小丫头片子敢这么质问自己不满,但此刻到也可以借此机会把话说个明白,于是他再道“诛九族的意思就是诛全白氏全族,不只包括京都文国公府、吉祥巷小白府以及镇北将军府,也包括白家亲眷、其老家族亲,所有九族之内者全部抄斩。下人重新充入奴籍,买卖自由。”
“天赐公主也是白家人,怎么论”冷若南又问。
那人再答“是白家人便要跟着白家一起承担,这是白家犯下的罪,谁也逃掉。”
“我呸”冷若南真是气急眼了,指着说话那老头子就骂,“挺大个岁数你不明是非不知好歹,张口闭口就是杀人杀人杀一族的人,你知道一族人有多少吗少说几十口,多说几百口,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都给杀了你的杀心怎么那么重啊你不怕那几百口人都化成厉鬼天天缠着你和你的家人吗你就不怕到时候你们府上阴魂不散,白家人找你报仇吗”
郑玉琳也跟着说“这位大人,遇到事情我们首先应该是去想解决的办法,而不是直接就开杀戮,我见您也是上了年纪,上了年纪的人就更应该修身养性,方能岁月长久。可若一天到晚心存杀戮,戾气重到随口一句话就让几百人送了命,如此也不利于您的长寿。”
韩靖荷也跟了句“皇上都没说话呢,您跟着瞎出什么主意啊”
大臣堆儿里,韩天刚说话了,“住口靖荷你个小丫头片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这是人家良大人的为官习惯,当初苏家遇事时,也是良大人站出来提出的满门抄斩,可见良大人对于诛九族满门抄斩这种事十分热衷,叔父回头一定记得去翻翻卷宗,再调查调查,看良大人家里有没有什么案子在办,能诛九族的一定给定个诛九族之罪,以圆了良大人的心愿。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就不要跟着掺合了。”
那位良大人让韩天刚给损的脸都白了,想顶回去,嘴都张开了,却又闭了回去。
他不敢保证上都府衙门里没有他们家的案子啊为官,哪有清清白白的,这万一要让韩天刚给抓着了把柄,就算不被诛九族,想来也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他不愿再跟韩天刚纠缠,默默后退了两步,选择偃旗息鼓。
白鹤染看着这位良大人,又看看之前说话的那位言官,心里想着或许当年苏家就是这么被这帮人给逼死的,苏婳宛也是这么被人给逼上花轿,送往罗夜的。
好好的一家子,杀的杀,嫁的嫁,多年以后都成一捧黄土,皆是拜他们所赐。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把养在公主府里的云豹带过来好了,虽然豹子还小,但攻击性也是有的,特别是吃过她的血之后,咬死这两个老不死的绰绰有余。
这是白鹤染头一次杀念如此之重,因为看着这样的人就觉着恶心,特别是那位良大人,她开口问对方“别以为躲回人群里我就认不出你,良大人,向今生阁求过药吧”
良大人一愣,随即想起来自家小儿重病,寻遍名医,甚至太医宫的郑铎都治不好。最后走投无路,只能让下人去了今生阁,最后带回两枚药丸来,小儿保下了命。
“虽然不是你亲自去的,虽然当时我也没在京都,但回来之后翻看今生阁的帐册,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九月初十那天,有人自称良府管家,前来向今生阁求药。那两枚救命的药丸价值极高,没有五百两银子连药材都凑不够,那位管家居然还讲价,最后以三百两银子半抢半买地将药丸带走了。我今生阁的人觉得是救人性命,只能认了赔,但这笔帐去记着的。”
她说着话眯起了眼,“良这个姓并不普遍,上都城里能称得上良府的,也就你们一家吧受我之恩,今日却还要落井下石,足以见人品。今日本公主就在此摞下话,从今往后,今生阁再不准你良家人踏入半步,更不会向你良家出售任何药材,就更别提医治了。我这人就是这么记仇,谁对我好我百倍相报,谁对我不好,我必万倍奉还。良大人,恭喜你。”
那位良大人狠狠打了个哆嗦,那感觉不说从头凉到脚也快了,因为他记得管家拿回那两枚药丸时就说过,同样的药丸一年要服用两次,每次两枚,如此方可去病根儿。除此之外,除非请到今生阁主亲自施针阵,否则没有别的能医好的办法。
他那小儿子是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先天不足,除了今生阁可是没有人说能治好了。这药才服用一次,半年多以后还要再去买两枚才行,可是白鹤染却把他的路给断了。
他急了,“天赐公主,医者仁心,你不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