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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皇子,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用钱砸是个什么感觉。
红家这就是在用钱砸他啊,他往银票上瞄了一眼,张张都是大额银票,这么一大把塞过来,他但凡要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人,红家但凡要是想求他点什么事,他肯定要点头了。
这也太夸张了,人人都知红家富裕,但你们红家这也富的太乍眼了,他一个皇子都有点儿嫉妒了,这还是他,换了旁人还不得红眼死。
怀着这样的心情,五皇子上了宫车。红振海乐呵呵地站在府门口冲着宫车挥手,直到宫车再看不见,这才能心里头重重地叹了一声。
五皇子的鼻子和嘴巴,长得愈发的像白兴言了,这可不是好事。
打从前两年他就听说过一个传闻,是从李家人口中听到的。那次他随红家的商队往江南一带去谈一单大生意,说来也是巧了,就在江南一带看着了一个熟人。他记得那人是在学士府上做管家的,一直深受李府重用,做了好二十多年。可是就在几个月前,听说学士府换了管家,原来的管家得了重病,已经送回老家养病去了。
但那人怎么瞅都不像是患重病的样子,反到像个突然发了一笔横财跑到外乡来挥霍的。
李府那个管家不到五十的岁数,红振海看到他时,他正穿了一身绸缎袍子在西杭最贵的酒楼里喝酒。身边陪着两个姑娘,桌上坐着的却不像是有头脸的人物,而像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吃饭的,一个个东张西望,好不容易看够了,便开始恭维那人。
当时是晚上,酒楼里没剩几桌了,那人在二层的雅间儿,跟红振海坐在隔壁。之前有个人出去方便,门没关,红振海一走一过正看着他。
因为见着了,便起了疑心,他当时就想,为何李府会以重病的名义打发走这个老管家,这个老管家又为何衣着富贵的坐在这江南的酒楼里看这样子这桌是他请客,那些参宴之人好像都是在奉承他,应该是刚结交不久,以为他是一介绅豪,期间极力巴结、奉承,当然也有求助。甚至有一个人说他欠了不少赌债,要是再不还上,一家老小性命堪忧。
红振海眼睁睁看到那管家扔出几张银票给了那人,还笑着说再有困难来找他就好。
一顿饭下来,可谓挥金如土。饭后赶走了那两位姑娘,又跟店家要了一坛子酒,拎着酒坛子离开了酒楼,走一路喝一路。
红振海推了自己那桌子饭,悄悄在后头跟着,一直跟到那个人把自己喝得醉倒在路边,这才走上前去扶了一把。那人许也是看出他是个熟人,但因为喝得实在太多了,所以他也没认出来红振海是谁,甚至可能是以为自己在做梦,笑嘻嘻地说“我就不喜欢睡觉,一睡着了就能见着老熟人。我虽然记不起来你是谁了,但你一定是来杀我的。醒着的时候你们杀不着,就趁我睡着了来杀。你们给我银子,又要杀我,不是说好了那是封口费,我拿了银子,就不会把贤妃娘娘跟文国公的事给说出去,你们怎么就不放过我呢”
红振海记得他当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贤妃娘娘和文国公这两个人有什么事
紧接着,那个管家就说出了一件直叫他惊魂的事情五皇子居然是白兴言跟李贤妃生的,且这件事情不仅李家的人知道,叶家的人也知道,甚至宫里的那位老太后都知道。
这管家因为常年为李家办事,所以知道一些辛秘之事,原本都好好的,可李家不知为何突然谨慎起来,觉得留着他这样一个知道主人家太多秘密的人在府上不太好,于是便劝他告老还乡,还给了一大笔银子做封口费,让他远走他乡,把李家的事全都给忘了。
他应了,银子也拿了,可李家却派人一路劫杀,直到他逃到江南,才将人摆脱掉。
那人喝得是真多,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停的说,但翻来覆去就是贤妃跟白兴言的事。
那是红振海第一次杀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又是哪来的勇气,总之就是把人拖到一个死胡同里,趁着那人喝多了睡着了,捂住口鼻活活把人给闷死。
事后怕尸体被发现,也怕自己手法不到位人没死透,就又把尸体给背了起来,一直背到自己住着的客栈附近。期间在街上遇到不少人,但因为死掉的人原本就喝了很多酒,红振海还把那个空酒坛子给提在手里,人们便只以为是他在背一个喝醉了的朋友回家。
红家生意做得大,红振海便也从阎王殿手里买了暗哨,这次出门也带着了。但因为提了大量的现银,所以他出门之前把暗哨留在客栈守着那些银子。
他将尸体藏在附近,再进客栈去把暗哨叫出来,自此,任务彻底由暗哨执行,很快就拎着尸体消失在夜幕。再回来时只带给他一句话和一个罐子“人烧了,这是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