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走了神,君皇息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想着想着就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不由得苦笑起来,“阿染。”他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该回神了。”
她一激灵,思绪也被拉了回来。“说到哪儿了”愣愣地问着面前的人,“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说我不是你的皇妹,只是你的弟妹。对,我只是你的弟妹,所以我对你没有那么多的义务。所以这个苏婳宛,你要么留在这里给我当药人,要么自己带走,从今往后你俩是死是活都不再关我的事。同样的,你也莫要再因为她的事情来打扰我。我白鹤染在这里发誓,我再吃饱了撑的管你俩的事,我出门让马车撞死。”
她说这话就有些赌气,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那么大的气,总之一看到这个四皇子站在苏婳宛面前悲伤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就来气,快气死了。
“别说胡话”他终于变了脸色,“阿染,你明知道我是真心当你是妹妹,何必要说这样的话来伤我你明知我如今对这个人没有半点多余的心思,你又何苦一再拿她来说事我今日之所以到这里来,就是想问问她为何又被送到这里试药。你不要误会,我之所以有此一问,完全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是想着她若做得太过份,四哥说什么也要给你出了这口气。阿染,我不会再多维护她一句,只要你好好的,你别因为这个事情烦心,四哥为你做什么都行。”
白鹤染听得直皱眉,而床榻上一直躺着看戏的苏婳宛突然就笑了起来,那笑声跟个鬼魅一样,凄厉又惨人。
“君慕息,人人都说你谦谦君子,谪仙一般的存在,甚至从前我曾看到有人真的就跪在你面前顶礼膜拜。可是你要记住,你终究不是真的神仙,你也不过就是个凡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会移情别恋,也能背着自己的亲弟弟,偷偷地喜欢着他的未婚妻。君慕息,别总自诩正人君子,你算什么君子过去保护不好自己的女人,如今依然追求不到自己的爱人,你这种人,就该永远都活在悲伤自责里,永远都别走出来。我苏婳宛从前就是眼瞎,居然会认为你是这天底下最好最完美的男人。君慕息,你真不配。”
“你给我闭嘴”白鹤染就不爱听了,“他要真不配,你就不至于像个神经病似的整天念念叨叨。为了一个不配之人把自己搞成这个德性,你以为你自己好到哪去吗他配不配,他好不好,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当初选择跟了他,后来选择毁了他,如今又选择没完没了地诋毁他,苏婳宛,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你心里有他,你忘不了他。否则你就该潇潇洒洒地过自己的日子,抬起头往前看,去认识新的人,永远都不回头去看过去的事。一直走不出来的是你,你还指望拖谁下水呢”
她走到苏婳宛床榻边,语气愈发冰寒,“想必刚刚我同四殿下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所以我的态度你也应该很明白,我不管四殿下怎么想,反正于我来说,他这个四哥不过就是我未婚夫的哥哥,仅此而已。所以我对他没什么该做不该做的,当初我救你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今日断没有再继续忍受你的道理。所以我把你送来当个药人,给我试针,试药,四殿下他是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他没得选择。你信不信,就是动手,他也打不过我,我可以无声无息地送他上西天,去见阎王,不信就试试。”
她转过头问君慕息“四殿下,丑话说在前头,苏婳宛这个人如今是我今生阁的药人。之所以送她这里试药,是因为她在国公府住着的时候给我造成了困扰,吃了我的粮食喝了我的水,就得给我做出贡献。我不是没给过你将人带走的机会,可惜,你的礼王府不收,人我怎么抬去的又怎么抬了回来。所以现在你说什么都没用了,她就是个药人,你没得选择,就是想将她带走都晚了,除非跟我打一架,打得过我,人你带走,打不过我,那么无论我将她祸害成什么样,都跟你再没有一文钱关系。”
她说话时,下巴上扬着,一双眼凌厉地直视过去,丝毫不畏惧他那双悲伤的眼睛。
君慕息看着面前这小姑娘,想着她说的话,再看看床榻上的苏婳宛。半晌,点了点头,“都依你。阿染,终究是我欠你的,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我不该再有所求。缘起缘灭,因果轮回,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是婳宛的命,也是我的命。我不会跟你要人,阿染,随你吧”
他转身,默默地往门外走去。
白鹤染看着那个萧瑟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份,说这么重的话,将这个一身悲意的人逼到了这个份儿上,到底是在干什么她都帮了他那么多次,还差这一回吗一个苏婳宛,真的能气到她不顾兄妹情谊,将这个本就悲伤欲绝之人再次逼到角落里
“四哥”她心里不忍,追了出去。
却见刚出门的四皇子突然顿住,头微向上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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