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果下巴撞在白浩宸的心口上,有点疼,但这个姿势也算是掩住了视线,白浩宸并没看见梅果眼中露出的嫌恶与厌烦,还一副得意样地问她“怎么样,多日来的心愿这会儿也该了了吧终于撞进本少爷怀里,这是你梦寐以求的吧”
梅果收起阵阵恶心,假意推搡了几把,“大少爷别这样,省得叫人瞧见不好。”可见推也推不开,这白浩宸到底是从小跟着白兴言练过武的,也是跟着三皇子外出历练过的,一把子力气到是大得很。梅果见推搡无效,便由着他了。
“谁能看见这院子里就你一个下人,我母亲的眼睛也是瞎着的,想看也想不见。”白浩宸松了手臂微微放开些梅果,却腾出一只手来挑了她的下巴,“虽说年岁大了些,比不得那些十二三的嫩芽子,不过这年龄大也有年龄大的味道,本少爷这会儿搂着,到是觉着比嫩芽儿更有肉些。”说着,手下开始不老实,往梅果身前摸索了去。
梅果心里头恶心更甚,但却没躲,反而一副娇羞模样,惹得白浩宸更是大胆。
不过他了就动了几下手便停了,今儿搂住梅果可不是单单为了摸索,当然,能占的便宜也还是得先占着。他将梅果推在一棵大树底下,脸凑得极近,压低了声音问她“刚刚在院子门口,我那二妹妹同你说什么了我瞧着你好像是哭过,她给你擦了眼泪。”
梅果心下懊恼,不想到天都黑了,还是被人瞧见。但她也习惯了以防万一,早准备好说词“大少爷,奴婢从前是大夫人屋里的人,也侍候过二小姐的,适才二小姐说起一些从前的事,奴婢一时感怀,便掉了眼泪。不过大少爷您可别误会,不是奴婢念旧才哭,而是因为心里头想着一定要帮帮大少爷和二夫人,这才挤出几滴眼泪。”
“哦”白浩宸不解,“你帮我你要怎么帮我我可是听说你一心想着你的旧主,对我母亲万般不恭,言语挤兑是常事,就差上手打两下了。”
梅果赶紧解释“那是从前,谁不为自己打算呢从前奴婢实在是吃苦吃多了,总想着今后能过些好日子,也以为侍候二夫人没什么前程,想回去侍候二小姐,所以这说话做事自然得可着二小姐的心思来。可是没想到大少爷回来了,奴婢真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见到您,真真儿是一眼就欢喜上,一眼都再移不开。奴婢从前错了,选错了主子,若大少爷不嫌弃,奴婢愿意同二小姐周旋,为大少爷和二夫人说好话,听着消息。”
白浩宸眼一亮,“此话可当真”
梅果举起手做誓言状,“绝对当真只是,大少爷也不能负了奴婢,奴婢拼着背弃旧主的骂名,图的就是大少爷垂怜。”
白浩宸寻思了一会儿,又问她“你想要本少爷如何垂怜”
梅果想了想,说“正室不敢求,但求个贵妾的名份,且要大少爷真当奴婢是屋里人待着的,让奴婢在所有人面前都抬得起头来。”
白浩宸点点头,有要求就好,有一定目的性的人他才敢用。如果这梅果说什么都不求,他到是真要好好考量一番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对于自己风流倜傥的外貌到还是自信的,想当初白惊鸿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同样都是一个爹娘生的,他又能差到哪去就是君家那些个皇子也不是个个都比得了他,他白浩宸的这张脸,在上都城的名号可不是一般的响。
当然,白浩宸也不是傻子,这突然一个美人投怀送抱,还是这样的身份背景,他怎么可能不多想。于是他问梅果“你说你一见到我就心生爱慕,可是你在国公府都多少年了可是侍候着大夫人的老人儿,总不成是头一回见着过本少爷。”
梅果自有应答“却是头一回,大少爷您是后进府的,您来时奴婢都已经被打发到下房去做粗杂之事了,后来更是一再的被踩到最底下,十年了,连前院儿都不曾踏入过,又怎么可能见过大少爷您奴婢说句不中听的,当初一步一步压着奴婢往下走的,正是屋里的二夫人,所以大少爷您若是有疑惑,大可以跟二夫人问上一问。奴婢是一片真心不愿错付,所以也是盼着大少爷您能多追些底细,多往前看几年,把奴婢这个人一次看清楚。待看清之后,咱们之间就不要有什么嫌隙了吧”
白浩宸点点头,对这个梅果到是愈发的信任起来。能让自己追着去查,可见光明正大,到是回头也跟母亲多问几句,若真的可靠,收个贵妾也不是难事。
他太了解这些丫鬟底子出身的姑娘家了,一门心思的只想往上走,最常干的事就是钻老爷少爷的被窝。这种人也有好处,她的眼界窄,攀附上之后便一门心思地以男人为重,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生怕失了宠又被打回原形。
何况这梅果还有白鹤染这层关系,将来他还可以此来奉承白鹤染,彼此拉近关系,再让梅果当个内探,不时听些消息,如此方是最好的打算。
白浩宸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是真不错,于是又跟梅果腻歪了一番,心满意足地走了。
梅果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赶紧冲回自己的屋子,褪了衣衫钻进木桶,将被白浩宸轻薄过的地方狠命地刷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