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冯玄玉的表情可谓五彩斑斓。</p>

这种时候接话，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太过自大。</p>

“你？呵！”他蔑笑，“我竟不知，朝中何时有了女官？竟然还凌驾于东西两厂督主，以及辅国将军之上！”</p>

江锦轻笑，“这不是冯督主你自己要求的吗？我想，穆将军会同意我代他审问的。”</p>

她转头，就见穆高轩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冲她颔首。</p>

冯玄玉的鼻子差点都气歪了，他不再理会江锦等人，转头看向宋七斤，“宋督主！还不动手吗？”</p>

宋七斤怔了下，“到底……谁审？”</p>

冯玄玉快被这个傻叉气炸了，索性上前，抢过鞭子朝着邓大头抽去。</p>

邓大头猝不及防挨了一鞭。</p>

江锦眼眸暗了暗。</p>

好在冯玄玉没继续打，而是盯着邓大头的眼问道：“你说是被抓丁，又逢两拨人马发生冲突，而后穆高轩赶到又是一场恶战，是不是这样？”</p>

邓大头捂着手臂，想了想才道：“他们交战之时，我们都躲着一旁，确实如此。”</p>

冯玄玉顿了顿，才道：“三方交战，死伤过百，你们何以全身而退？”</p>

“是江锦！”邓大头笃定道，“中间江锦出来保护了我们！”</p>

冯玄玉瞥了江锦一眼，轻笑回座，随后道：“问完了，你先下去。下一个……邓林峰。”</p>

邓大头答道：“他犯了事，去做苦力了。”</p>

冯玄玉反手又是一鞭，“问你了吗？多嘴！”</p>

这一鞭挨在腿上，邓大头赶忙一瘸一拐往外走。</p>

场外，邓修已经备下药箱，一边招呼邓大头过来治伤，一边小声道：“已经算是不错了，听穆将军说，没有几个人能完好走出西厂。”</p>

确实，邓大头受的不过是皮外伤而已。</p>

邓林峰不在，下一个便是邓林岳。</p>

邓林岳上来的时候，脚步踉跄，嘴唇都打着哆嗦，显然是被刚才的情形吓到了。</p>

见状，冯玄玉眸中露出得意之色，拿着马鞭起身，在他身边来回踱步。</p>

邓林岳方才已经被吓到，再看这架势，就差两腿一软跪在地上了。</p>

许久，冯玄玉才道：“你将被抓丁的情形细细描述一遍。”</p>

邓林岳顿时一慌，“那日……那日我们出了山，正要往有人烟的地方走，忽然杀出一队官兵来，把我们抓了起来……”</p>

冯玄玉给正在做记录的人递了个眼色，随后把玩着马鞭，道：“官兵？”</p>

邓林岳惶恐道：“对对对……啊不不不！他们穿的不是官兵的衣裳……”</p>

猝不及防的，邓林岳被狠狠甩了一鞭。</p>

“前言不搭后语，显然就是在撒谎！”冯玄玉恶狠狠斥道，“再不说实话，当心本督主的鞭子不长眼！”</p>

邓林岳登时更加慌乱，“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大人！我没有撒谎……”</p>

啪！又是一鞭。</p>

“本督主问你话了吗？”冯玄玉阴狠地看着他。</p>

邓林岳显然没见过这种阵势，慌忙闭嘴。</p>

这样下去，邓林岳很可能屈打成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