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序受了内伤，夏云枕急匆匆从外面赶了回来，替他疗了伤。</p>

入了夜之后，苏轻月睡不着，便起了身，行至附近的露台吹风。</p>

未过多时，姜槐序也来了。</p>

见他来，苏轻月并不意外，他们不是头一回在这里碰面了。</p>

她问他，“怎么样，伤口还疼吗？”</p>

姜槐序微垂着睫羽，目光轻柔落在她的面庞，“不是应该先问，我有没有成功么？”</p>

“我也很想知道这个。”苏轻月温温道，“但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的伤势如何了。”</p>

“师兄给我疗伤后，我好多了。”</p>

借着灯光看去，姜槐序的脸上确实恢复了些血色。</p>

苏轻月这才问：“那么……你成功了么？”</p>

“嗯，成功了。付年程闭关修行，我趁机下了手，并未惊动其他弟子。”姜槐序的眼神明亮起来，只一瞬，又暗淡了下去，“不过，他们迟早会发现的。”</p>

苏轻月有些高兴，“替你娘亲报仇雪恨，你做到了。”</p>

大仇终于得报，姜槐序整个人如同一根紧绷的弦突然松下来，显得有些茫然无措，“我娘会生气吗，我并未按照她的意思做。还有师兄和师姐……我恐怕再也无法继续当他们的师弟了。”</p>

“不会的。”苏轻月摇头，“你娘能明白你的，她是无辜的，付年程为了利益剥夺了她的生命，甚至连带着剥夺了你本可以平安无忧成长的时光，我不信你娘一点也不恨。最后一刻，她用灵力通过镜子向你传达的那番话，只是不希望你被仇恨毁掉人生，她想要尽最后一点力量，告诉你要好好活着。”</p>

“可是，你没有被毁掉，你在泥泞中，一点一点站起来了。”苏轻月无比诚恳地对上姜槐序的眼睛：“杀掉付年程的人不是你……几十年前他刺向你母亲的剑，在几十年后最终刺向他自己，只是这一次手握这把剑的人是你，杀他的人是他自己，他罪有应得。”</p>

姜槐序没有立即回话，他沉默着，似乎在认真思考苏轻月所说，直到她的一声喷嚏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p>

他摘下斗篷替她披上：“夜里凉，你也不知道多穿些。”</p>

姜槐序动作很快，苏轻月刚反应过来自己打了个喷嚏，斗篷就已经披到了她身上，带着些许温度，还有他身上极淡的清新微甜的香气。</p>

与此同时，系统发出提示音。</p>

【叮——】</p>

【姜槐序好感度90】</p>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盯着他的眼睛：“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关心人了？”</p>

他微怔，睫毛扑闪。</p>

她脑子不知怎的一热，还没等他回答，随即又问：“你是不是喜欢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