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没有拨开她的手臂，只是淡淡道：“你不是选择放弃我，救她了吗？她不会死的，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哭。”</p>

女人沉默了。</p>

陆经纶用脚将不远处的垃圾桶勾了过来，把烟灰弹了进去，目光盯着那明灭的烟头，淡淡出声：“你本来就是陆成柏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做的也不过是眼线该做的事情。”</p>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余光往后瞥了眼：“不过，刚才你发短信骗我的时候，我当真了，那会儿我挺担心你的，那算是我第一次看清楚，我对你应该不止有恨这一种情感。”</p>

她的眼睛瞬间红了。</p>

原本顿住的眼泪，再次溢出眼眶。</p>

她好像失去了唯一一次被他爱的机会。</p>

姜言松开了他，跪在床上按着他的肩膀把人转了过来，对上他的视线：“陆经纶，陆成柏说只要这一次他就放我自由，以后我不用再盯着你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只要你原谅我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p>

他好像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慌乱。</p>

他好像也看到了她眼底对失去的恐惧。</p>

男人拿着烟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自己肩上移开，目光不明地盯着她：“可恰恰是这一次，我会被陆成柏搞得身败名裂，你说，我为什么要原谅你？”</p>

姜言看着她没有半分温度的眼神，心里清楚——</p>

她和陆经纶之间，彻底完了。</p>

不过也对，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p>

她既然选择了救自己的母亲，又凭什么奢望他的爱和原谅？！</p>

人，终究是不能太贪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