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的离开，就是在给周匪反悔的机会。</p>

就在程罪踩上门口台阶，周匪突然问：“在你眼里，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p>

“不是。”</p>

程罪回眸，眼神那样冷冽：“正因为我相信你曾经对我是真心实意的。所以我们才会走到今天。”</p>

一场欺骗、一场背叛、一场变心，无论是哪个，如果从一开始就是假的，那么结果再血腥狰狞，也不会让人那么难以接受。</p>

往往越是真诚的开始，演变成分崩离析的凄惨下场，才越让人无法接受。</p>

那些人会困在曾经的美好中走不出来，然后在每个夜晚都在辗转难眠，不停地询问自己‘为什么’、‘凭什么’诸如此类，再之后便是情绪汹涌的愈演愈烈。</p>

在程罪看来，她好希望周匪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而不是后来才变成这样的。</p>

那种难过，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p>

言传这种方式，连描述它十中之一的痛苦都做不到。</p>

洗了手，周匪刚要抽支烟，就被这栋住宅的女主人使唤道：“做饭啊。”</p>

“我饿了。”</p>

程罪推了推茶几上的纸，“这是菜单。”</p>

周匪捏着香烟的手顿住，他叼着烟走过去拿起纸看菜单。</p>

旁边的折月也瞄了几眼，“小姐，有几种菜家里没有。”</p>

不仅他们家没有，这个时节也很难买到新鲜的。</p>

比如其中一种蔬菜，豆角。</p>

冬季不是它售卖的正规季节，即便有卖，味道也不如夏天的好。</p>

“没有就出去买。周总见多识广，找几种菜应该不难。”</p>

程罪起身：“走吧，我陪你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