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罪裹着大衣，围脖遮住了她的唇，却挡不住声音——</p>

“周匪。”</p>

“嗯。”</p>

“你发现了吗，只要我想让你了解我，你就能了解我。如果我不想，你怎么做都没用。”</p>

周匪的目光挪到她的侧脸上。</p>

半空中的颜色还在变幻，砸在了她的声线之上：“这就好比，我爱你的时候，你怎么对我，我都能想尽一切理由为你开拓。我不爱你的时候，即便你感动天地，与我而言都一文不值。”</p>

她迎上了周匪目光，“所以，是不是有点迟了？”</p>

周匪这段时间天天给她做饭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明白。</p>

河边的风同样凉的让人发抖。</p>

周匪站在原地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她说。</p>

“你不能那样自私，想着霸占我全部的精力与青春。”</p>

“砰——”</p>

最后一束烟花在半空绽放，它崩出无数个光点，在人的眼底晕染开。</p>

“烟花秀结束了。”她呢喃。</p>

女人转身，背对着冰冷的夜风，声音平静到吓人：“我们也不会复婚。”</p>

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瓜葛。</p>

风穿过山海，追寻他们而来。</p>

“不复婚。就让我陪着你行吗？”周匪问。</p>

程罪的脚步停下，回眸，“陪我？”</p>

“嗯。”</p>

“知道陪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p>

周匪没敢往前走，“你说。”</p>

女人眉眼逐显凉薄，“你的尊严。”</p>

“愿意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