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心中到底更看重地位，还是情感？”</p>

“你想问什么？”</p>

乔阿染抱着手臂看着座椅中闭目养神的男人。</p>

她从前觉得自己跟他属于志同道合的一类人，后来渐渐发现，是她高估自己了。</p>

她真的比不上周匪的狠。</p>

他不仅下手狠，嘴巴狠，连心也狠。</p>

就比如刚刚周匪问南振的那句‘她死了吗’。</p>

纵然乔阿染讨厌姜祖黎，却还是震惊于周匪的无情。</p>

“从一开始，姜家就是我挑中的跳板。虽说是利用，可他们也不是没占到便宜，我没亏了姜家。”周匪声音透着疲惫。</p>

乔阿染突然反问：“我知道你不欠那些人的。可你觉得你欠谁的？”</p>

周匪缓缓睁眼。</p>

脑海中一瞬间浮现程罪手腕上的那条细长的伤疤。</p>

他欠她的。</p>

他欠了她十四年，又欠了她一辈子。</p>

“既然你心里都清楚，干嘛还不去把她追回来？”乔阿染站了起来。</p>

周匪走到茶桌旁，“她跟着我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我得更加努力，把好的都攒起来，一起送给她。”</p>

乔阿染注意到他泡的茶叶，心里说不出的泛酸。</p>

自打程罪离开，周匪快活成了第二个程罪，从前那么不爱喝茶的男人，居然也能每天一壶。</p>

周匪抿了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最近常常在想，这东西这么苦，她是怎么喝的下去的。”</p>

乔阿染朝着外面走去，也像是在自言自语：“以前我也不懂。总觉得是程罪在装逼，直到我看见她往里面放冰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