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情绪突然失控，压制了理智。</p>

程罪放弃了小酌一杯的想法，又给自己继续倒酒。</p>

周匪没拦。</p>

这就是他们与其他情侣之间的不同之处。</p>

别的恋人，会因为不让对方继续喝酒，而选择抢杯子或者是阻拦。</p>

但周匪只会陪着她，确保她喝醉后有自己的照顾。</p>

程罪整个人靠进酒红色的沙发里，她闭着眼，脑海中一直回忆着一段声音——</p>

“程小姐，查到了。根据您说的，那位周先生当年将程女士送出国外的的确确是强行的。经当时某家夜总会的服务员讲，她说她看见周先生与程女士在走廊里争执。”</p>

“那位程女士说了句‘她是我女儿，她奉献自己替我做事不是应该的吗？何况她也不会亏’。”</p>

那人总结：“我整理了一下，大概意思应该是那位程女士要把她的女儿送给某个有钱人，从而换取某些利益。但周先生知道了，私下调解，调解不成，最终强行将程女士送到了国外。还查到当年导致程女士发生意外的人，是一位陈姓的中国人。周先生具体知不知情，就不知道了。”</p>

再后来，就是程罪向那位民六调查局职员道谢的声音。</p>

回忆到此为止，程罪睁开眼的时候，眼角出现了泪痕。</p>

这通电话在她与周匪从井下出来后就接到了。</p>

周匪一直不想让她知道，所以……</p>

她替他瞒着自己。</p>

以至于程罪装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周匪也未曾发觉。</p>

“你哭了？”周匪透过昏暗的灯光注意到女人眼角的泪光。</p>

程罪莞尔：“喝了酒，容易分泌生理眼泪，正常。”</p>

“喝醉了？”他坐到女人身边。</p>

程罪喘口气，并没有回答，而是撑着身子起来直接抱住了他。</p>

周匪怔了怔，旋即回拥住女人，轻轻抚拍她的背，“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