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哪里去？</p>

自然是带到坑那边去！</p>

乔阿染吓坏了，她没想到程罪来真的。</p>

她以为程罪只是吓唬吓唬自己，再怎么着也不敢真的把自己怎么样。</p>

可当真的被推进刚挖好的土坑，一铁锨一铁锨的土往她身上扔的时候，乔阿染吓得像个几岁的孩子，哭喊不止。</p>

她逃命的想爬上来，但晋堂一脚给她踢了回去。</p>

周围那么多周家人，却一个上前的都没有。</p>

六神无主的乔阿染只顾着往土坑外面爬，并没有注意到旁边什么时候走来了一个女人。</p>

程罪缓缓蹲下，风卷起了地面的一层积雪，飞的杂乱无章，像是又给人间铺了一层银色的花瓣。</p>

她低声笑道：“乔阿染，我们来打个赌。”</p>

乔阿染一愣，脸色惨白，眼底盘旋着惊恐后的眼泪，灰头土脸，十分狼狈，闻声后喘着粗气瞪她。</p>

程罪脸上尽是淡然的笑意：“我们来赌一赌，你要是真的命悬一线了，你一直依赖信任的那些人里，会有几个帮你说话，怎么样？”</p>

“但凡有一个。”女人伸出一根手指：“以后半山腰随你进出，随你想如何，我都不管。你不就是喜欢周匪吗，我让你见他。但要是一个都没有……”</p>

乔阿染莫名觉得心脏抽了一下。</p>

两秒钟后，她目睹程罪的笑容一寸寸消失，最终冰冷漠然的像是冬季中护城河里的冷石——</p>

“你就要跪在半山腰的正门口，一天一夜，向我道歉。为你曾经害我之事，悔过。如何？”</p>

乔阿染胸口闷痛。</p>

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舒服。</p>

然而，她却没在意内心中下意识的情绪涌动，仍旧傲娇得意：“你确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