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刚进饭店就撞见正从包房里出来的苏力。</p>

对方热情地朝他招了招手，迎来的却是周辰一拳捶在他的胸口。</p>

苏力龇牙咧嘴，装作很痛的样子：“这么久没见居然送我这么一份大礼。”</p>

周辰冷冷回答：“彼此彼此。”</p>

苏力敛起神色，有些心虚地看向他：“见到沈书瑶了？”</p>

“她求了我半天，哭得不行……”</p>

“所以你就心软把我卖了？”周辰斜眼看着他。</p>

“小姑娘能把你这大老爷们怎么样？再说，”苏力声音一沉，“阿辉那件事，也不能全怪她。”</p>

周辰没有搭理他，径自进了包间。聊天的大庆和包子一看来人，忙起身热情招呼。</p>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聊了很多高中的趣事还有大学里的新生活，偶尔提到郑辉那小子的时候都闭上了嘴，低头找别的话题。</p>

周辰喝了点酒，他没有直接回家，绕道去了不远处的河边。</p>

此时的河岸不如夏日那般喧闹，凛冽的寒风劝退了跳广场舞的大妈，只有你侬我侬的小情侣依然坚挺。</p>

周辰手撑在栏杆上，深深叹了口气，刺骨的寒风吹得人头疼。</p>

“呜—呜—”裤兜里的手机作响，他拿出来看，熟悉的头像。接起电话便传来女孩灵动的声音，“周辰，你看到微信了吗？我有个bug怎么都解决不了，你帮我看看呀。”</p>

只这一句话，他那些疲倦困恼瞬间消散，清清嗓子：“好。稍等，我回去看。”</p>

明明觉得自己假装得很好，但是电话那头的方宁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语气有些迟疑：“你不开心吗？”</p>

周辰微微偏头，心中的郁结慢慢被融化，眼眸柔和下来：“没有，和朋友聚餐，喝了点酒。”</p>

不会喝醉了吧？方宁嘴唇抿成一条线，下一秒想起自己之前喝醉的第二天还亲了他一口，耳朵嗖地一下红了。</p>

唉，还不如上次直接拿下呢！方宁懊悔地拍大腿。</p>

“方宁？”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周辰有些奇怪。</p>

方宁回过神来，语气轻快：“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笑一笑能清醒点。”</p>

说出这话方宁就有些后悔，想逗他开心也不用说这种烂理由吧，哪有笑话解酒的？周辰是醉了又不是傻了。</p>

谁知周辰竟轻轻答应：“好。”</p>

方宁调整坐姿，双腿搭在书桌上，翻着昨晚看到的冷笑话：“那我开始说了哦，动物园里的小动物都去春游了，只有小羊没去，你知道为什么吗？”</p>

周辰配合的沉思片刻，说：“因为吃草去了？”</p>

方宁噗嗤一笑：“那牛还吃草呢，但它也去春游了。”</p>

“那是为什么？”周辰仰头背靠栏杆，玩味地笑。</p>

“谜底揭晓！因为动物园园长问：我们去春游好不好？其他小动物都答好，只有小羊答～咩～”</p>

周辰……</p>

“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方宁从椅子翻到床上，笑得打滚儿，这笑话读出来比昨晚看字更好笑了。</p>

周辰听见女孩咯咯的笑声，微微勾起唇角：“嗯，很好笑。”</p>

方宁信心倍增，意犹未尽：“那我再给你讲一个。”</p>

周辰捏了捏眉心，不知是不是冷风吹得久，头有点疼：“笑话很管用，我现在清醒了，回家帮你看代码，好吗？”</p>

方宁沉醉在那句能融化人的“好吗”中，也不管笑话还没讲完，“那你快回去吧。”</p>

昨晚和周辰聊了一晚上程序的问题，将近凌晨一点才睡，第二天方宁起床已经接近中午。</p>

她披了件毛绒家居服下了楼，发现只有孙姨在，还有一堆不认识的人在做保洁，问：“孙姨，我爸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