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主阅领万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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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蒙低声跟司空云说着头一天晚上林悠悠做的梦，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卫生间的方向，提防着林悠悠出来。</p>

“嘘，别让悠悠听见，她又该伤心了。”</p>

计蒙小心提醒。</p>

司空云沉思着计蒙说的话。</p>

窫窳（yayu）被杀那天，他当然也知道，但是林悠悠怎么会梦见这些？难道她的祖先真的跟上古有关？</p>

林悠悠收拾好自己出来，招呼司空云和计蒙吃东西，</p>

林悠悠脸色很不好，勉强吃了几口，就决定出发去店里了，计蒙和司空云急忙跟上她。</p>

“你不用去云峰集团吗？”林悠悠看着一上午都在店里无所事事的司空云，面露不解。司空云翻着杂志的手一顿，脸上扬起笑意：“你不知道钱太多了，就会有很多人替你办事吗？”</p>

他挑了挑眉毛：“比如说，你就在替我打工。”</p>

林悠悠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嘴，跟他互怼，她平静的放下手里的水壶，直直的看着司空云。</p>

“你是不是特意来保护我的？”</p>

司空云面色不变，嗤笑一声：“你想多了吧？我特意保护你？你是不是觉得……”</p>

“我的梦不寻常吧？”</p>

“我的身份是不是有什么问题？”</p>

“梦貘是什么？”</p>

“度朔山是什么？”</p>

“烛辰去哪里了？”</p>

“我是不是已经影响到整个城市了？”</p>

她语速飞快，根本不给司空云思考的时间，一句一句问着，司空云原本平静的表情也开始崩裂。</p>

计蒙紧张地看着林悠悠，林悠悠倏然转身，冲着计蒙大吼：“计蒙，你说！”</p>

这一句质问竟然饱含了几分威压，计蒙脸上冒出冷汗，他嘴唇动了动，不自觉地想要回答，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计蒙猛地用手捂住嘴巴，控制着自己不出声。</p>

林悠悠的样子跟往常温柔的大不一样，她的目光锐利，死死的盯着计蒙，计蒙的手死死捂着脸颊，因为用力额角青筋暴起，司空云大喊一声：“够了！”</p>

林悠悠移回目光，转身看向司空云，计蒙骤然放松，深深吁了一口气，脸上赫然印着深深的指印。</p>

司空云眼里泛起红色的光芒，冲着林悠悠打了一个响指，林悠悠睁大了双眼，脸上带上迷茫。</p>

她好像大梦初醒一般看着计蒙，看着计蒙满头大汗，还有脸上红色的指印，林悠悠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的手，眼里浮起泪水，不断地摇头跟计蒙道歉：“对不起，计蒙，对不起……”</p>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对不起……”</p>

司空云皱眉看着她，沉声说道：“不是你的错。”</p>

“是城市里的浊气影响了你。”他看向外面阴沉的天空，宁海市已经连续阴天很久了，专家说是雾霾，可是他们这些妖怪看得清清楚楚，宁海市里的浊气越来越重，这几天随着浊气的加重，已经爆发了很多不良事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