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莹看了一眼叶蓁蓁，她淡定的坐在自己的对面，而且神态自若，一点也没有了刚刚那种自怨自艾的小女生的样子，而且气场全开，完全不像那些唯唯诺诺的人那样让她觉得讨厌。陈天莹喜欢强者，或者说她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那么弱鸡。

“周森还是别的什么人？”陈天莹放下手中的东西，坐直了身子，她第一次在叶蓁蓁面前那么严肃。

“周森。”叶蓁蓁不是非得知道些什么，但是她自己不确定陈天莹能给周森什么，用女人的第六感来说，她是一个危险的女人，而且她是林下帆带回来的，肯定也不简单，虽然她可能不会有什么目的，但是却不能说她不是带着目的来的。

“我喜欢他，我喜欢周森！”陈天莹拿起周森的衣服，然后帮他叠好，放在一边，旁边的椅子上有一堆刚刚从窗外收回来的衣服，她要把它们分类收拾好。

“那又怎么样？”陈天莹拿过一条领带，那是楚林的，叶蓁蓁记得那一天她还和他穿了情侣装。

“没什么，只是……你对他们好一点，他们都是好人。”

“好人？那林下帆呢？他是什么人？”陈天莹拿着领带在手上打圈，她的动作很慢，却很细致。

让叶蓁蓁意外的是她居然会这么问，林下帆呢？他是什么人？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每一次都被她自己忽略了过去。

现在突然被问起，她却没有答案，林下帆是谁？林下帆就是林下帆啊，可是，对于自己来说，他是什么人？爱过的，冷酷的？

“我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我爱他就够了，林下帆也不管你怎么去看他，他愿意为你去做那些事情就够了，你怎么选择他也不管，反正你开心就好。”陈天莹抱起叠好的衣服，拿起桌子上的钥匙准备开楚林的房间。

“可是……可是我不开心！”叶蓁蓁的声音大了一点，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差劲很矫情，可是她就是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去，或许大哭大叫，或许喝酒吃东西，随便一样都行，只要让她不觉得胸口烦闷就好。

陈天莹停了几秒，然后走进房间，半分钟之后再出来，她走到冰箱那里，在里面找了找，把周森仅剩的五瓶啤酒拿了出来，把酒打开一次摆在叶蓁蓁跟前。

叶蓁蓁拿起一瓶直接灌，没来得及吞下去的沿着嘴角往下流，打湿了衣服的前襟，她一瓶接着一瓶即使是大早上，即使她没有吃多少东西，还很可能胃疼，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为什么呢？你说为什么呢？”叶蓁蓁喝完就以后定定的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直到她的脸慢慢变红，直到她有些坐不住，她才嗫嚅着开口，含含糊糊的，让陈天莹这样的暴脾气都觉得心疼。

难怪文扬会想着程静，女人撒娇的时候确实很软，唉，想当年她为了活下去她也是一个小女人呢！

“什么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还不是矫情的，我现在都想明白了，不爱就不爱，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姑奶奶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也还活得好好的吗？没了男人天又不会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