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战争永远都是苦难的(1 / 2)

几分钟后,李峥进了实验室。

林逾静正在搞什么稀奇古怪的液体实验,也不抬头,也不理他。

李峥哼了一声,回身关好了门,而后放下书包,拿着刚印好的复习资料凑了过去。

“猜我碰到谁了?”

林逾静低头调整着光线,还是不理他。

“行了,行了。”李峥笑呵呵递过去一份,“付雪峰的压题实验,新鲜的。”

林逾静抬手抽了过去,然后继续实验,依然不理他。

李峥也懒得多说了,哼着小曲儿去了旁边的试验台,对着实验题着手准备起来。

林逾静却不声不响地搬起了实验器材,一路换到了最远的试验台。

李峥摇了摇头。

女人,就是这样。

总以为“我不理你了”这种威胁会很有效。

实在是太可笑了。

就像一个孩子说“我不跟你玩了”一样。

这种话,明明只有对最好的玩伴才说得出口。

然后等着玩伴说“哎呀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从而重归于好。

怎么可能呢?

我李峥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呢?

错,我也许是错了。

但我以后一定还会这样的。

好不容易赢一次,还不让我语言上蹂躏一下,这赢还有什么意义?

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跟谁玩!

晾着,就晾着,先晾她一个礼拜。

……

第二天,下午六点。

相同的情境复现。

林逾静依然在最远的地方做实验。

李峥却心乱如麻地瞎捣鼓。

这实验。

它有些不香了。

昔日的过家家如此舒畅,你就一点也不馋么?

……

第三天,下午六点。

情境复现。

林逾静干劲满满,心无旁骛。

李峥趴在桌上,用激光笔不停地在墙上画圈。

不仅是实验不香了,连上学都不那么香了。

这两天,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没有叶城主的紫禁城,还是真寂寥啊。

……

第四天,下午六点。

李峥呆坐在桌前,像是一具实验机器,麻木而又迟钝。

无论是眼圈还是头型,都有了些江青华的风采。

物竞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陋室谁与共孤光,把笔凄然北望。

李峥北望过去,林逾静正戴着耳机,跟着节奏戏耍着电路。

开断是她的自由。

闭合是她的快乐。

电极管尖跃动的荧光。

是她不变的潇洒。

三天了,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峥苦涩地看着自己静止的电压表。

难道……

被晾着的……

是我?

这不应该啊,我只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人。

可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热爱和叶城主一起学习。

没了叶城主,学习也便没了激情。

为什么会这样……

叶城主,她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

第五天,下午六点。

李峥虽然面容有些枯瘦,但双目却如回光返照般清明。

他虽然是江青华的学习老师。

但江青华又何尝不是他的人生导师。

不经历贪嗔痴,怎懂得断舍离?

我的世界,只需要物理就够了。

孤单,便是我一个人的狂欢!

那丰硕的电阻慰藉着我受伤的肢体。

那璀璨的钠光灯温暖着我受伤的心灵。

扩展光屏是那样的纯洁。

示波器是如此的性感。

实验暗箱是神秘的大姐姐。

信号发生器是个傲娇的小可爱。

弦音计优雅窈窕。

直流电源狂野而又奔放。

它们,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有它们就够了。

什么叶城主,林逾静。

不需要,统统不需要!

“唔!”

这个简单的声音,闷绝了快五天没有出现。

此时突然袭来,李峥如土崩瓦解,瞬间抛弃了弦音计直流电源渴望抬头。

远处的台前,林逾静眯眼轻笑一声,摘下耳机问道:“唔?”

“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李峥完全不经大脑说了出来,顺手把示波器推到了一边。

“~~~”林逾静满意一笑,“明天?”

“明天?”

“换装。”

“哦对,还有换装的事,随便换。”

“不止。”林逾静抬手道,“穿着我给你安排的衣服去实验考试,才原谅你。”

“……不会太过分吧?”

“~~~”

……

周六下午,大悦城。

林逾静并没有选择太过于奇装异服的地方,而是选在了这个最稳的购物中心。

李峥和张小可先到了,瑟瑟发抖聚在一起。

不过发抖的原因是不一样的。

李峥更多的是恐惧,张小可更多的则是期待。

“你也很慌么?”李峥一次又一次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慌?”张小可反应了一下,才连连点头,“哦,对对对,慌得要死呢。”

“怎么感觉你很激动?”

“有吗,有吗?”张小可舔着嘴唇道,“可能有一点点吧……师父,你平常有没有很想试试,却又没有勇气穿的衣服?”

“比如……比卡丘裤衩?”

“你给老子滚!”

【张小可用出了狗头冲撞。】

【李峥安然无恙。】

【张小可自己受到了5点伤害。】

【张小可陷入了捂头畏缩状态。】

“师父怎么越来越硬了……”张小可捂头骂道,“上个月还能找到软地方打的。”

“是你自己太放纵了吧。”李峥往下看去,“快夏天了,你还敢去游泳池么?”

“我游泳可好呢。”

“是啊,脂肪多的人漂起来比较轻松。”

“你给老子滚!”

正说着,“唔”地一声传来。

二人扭头望去,也“唔”了出来。

林逾静穿着淡粉色的牛仔外套和短裙,里面是珍珠白的女式衬衫。

清爽之风糊了二人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