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比得过程老板先声夺人。”
“呵呵,说起来——”程杨越看了董飞燕一眼:“林海文跟令尊刚闹了个不愉快,董总就这么上赶着给林海文捧场,难道不怕令尊不开心?”
董飞燕的父亲真不是别人,她这么有名气,跟她爸关系匪浅——董文昌!
林海文的老朋友,央美的副院长,国内艺术圈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他女儿做艺术公司,自然是水到渠成,顺滑的不得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嘛。我相信这一点,不管是我父亲,还是林海文,或者你程老板,都明白的了。”董飞燕也不是个雏儿,表情都没变:“程老板手里有人看上凌瓷?”
“董总呢?”
董飞燕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程老板不想回答就算了,还搪塞我。”
两个人这么一聊,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跟林海文想的没有区别,他们两个,包括其他一些人,比如那位钱同轩,不约而同都把林海文的拍卖级凌瓷、汝瓷,当做围猎对象了——先包下来,再炒,炒高之后出手,他们相信,接下来凌瓷的拍卖级作品一定会集中出现在各个拍卖场上——一直到盛世公司精品凌瓷的存货全部脱手为止。程杨越和董飞燕,都计划花费几百万存下几十件——类似凌瓷笔洗这种价格,肯定不会是常态,按照他们设想的,应该在10万左右的均价上。
只要最后均价能到百万,那就是数千万的收益,更何况,这期间带动的客户和购买力,还要超过炒作凌瓷本身的收益。
而今天这个价格,实际上连他们都出乎意料了,这也是为什么最后的笔洗被一个富商拿下,他们犹豫了——但这也坐定了凌瓷的炒作价值。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分开,接下来还是友军啊。
……
林海文拿着付健找来的初步材料看。
“破百万了,”凌鸣跟远在京城的谭文宗通电话:“最后那个笔洗嘛,102万。不是,怎么可能,是天成房产的老板,你知道么,西江本地的一个房地产商。”
谭文宗在那边沉默好一会:“这个价格,不正常,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跟林海文说的一样,凌鸣咯噔一下。
“怎么说?”
“按照海文的设计,拍卖级是处理一部分高端高水准的凌瓷,建立品牌的高端印象和美誉度的,价格在2万以上,主打艺术欣赏。而常规销售级则是集中于流水线化的产品,主打高端酒店、会所、富裕阶层的实用器,价格一般单件在2000元到2万元之间,套组在5000到2万之间,竞争对象就是扶桑、欧洲的高端骨瓷产品。
但如果拍卖级到现在的价格,那就不是欣赏用途,而是投资收藏了。但是这一部分凌瓷虽然是精品,可总归是源源不断在生产的,这种价格一定是无以为继。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下子掉下来,无法维持海文的2万底线,甚至可能无人问津。另外和常规销售级的分级策略,也会彻底被破坏。对凌瓷去和高端骨瓷竞争,健康长远的发展,一定是有害的。”
凌鸣听了谭文宗这个老骨头的分析,才算是明白过来。
这会儿付健又进房间来,递了一份新的文件给林海文:“这是木特助刚刚传真过来的,您看看。”
看到文件上的一个名字,林海文冷笑一声,不再怀疑,终于坐实程杨越等人的企图:“凌鸣你看看,莫语的书法,就是程杨越炒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