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菲菲僵硬着走回大堂,往后头看了一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怎么了?跟见鬼了似的。”
“经理,刚才那个人,居然是个气功大师,能看清别人在想什么,吓死我了。”戴菲菲惊魂未定。
经理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这你也信?都是骗人的。再说,哪来那么年轻的气功大师。”
“不是啊,兰花厅的那个人,真的管他叫大师啊。”
“我说菲菲啊,你是不是傻呀,这画画的、写字的、大作家,哪个不能是大师,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气功大师。”
“可,可他真的,就是——”
经理突然一瞪眼,“你不会是在心里骂人家被发现了吧?”
戴菲菲咽了一下口水,点了一下头,“我就说了一句,后面就没敢说了。结果他还真的知道哎。”
大堂经理就带着她,唰唰唰地去翻宾客名单,戴菲菲一眼就看到了林海文的名字,刚才贵宾邀请卡上,也是有名字的。看看后头的备注:著名诗人、词人、词曲作家。
“啧,这么年轻的著名诗人,还能是个气功大师?得得得,你赶紧工作去,以后不许骂客人。”
“我就是心里想想,脸上一点也没表现出来,真的,我跟你说,他真的很邪门。”
邪门的林海文一进兰花厅,就被三四个人给围住了。刚才迎上来的就是钻石协会的会长李德伟,这位先生,当年是在南边做翡翠的,后来料子越来越少,生意难做,就开始做钻石,也不知道是不是钱赚够了,就把生意给处理了,专门办了个钻石协会,凭借着在珠宝业和钻石业的人脉,加上确实很能混,这两年已经把钻石协会办的有声有色了,他的社会地位,自然也是节节拔高,说得上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
“林大师,真是久仰大名啊,年少英才,我李德伟这辈子见到的,您是头一个。”李德伟有一对扫帚眉,但脸出奇的和善,可能是白胖的缘故,“来来来,我给您介绍几个人,都是作协里头的人,您的同行,您几位有话聊,我是个大老粗,陪不好你们。”
林海文也是呵呵一笑,表情无懈可击,“李会长说笑了,给您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我朋友,来见识一下李会长的大场面,您不介意吧?”
“怎么会?林大师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几位随意,一定要尽兴。”
“李会长都说了,你们自己吃去吧,哦对了,服务员,我们要两个饭盒,给我们家里孩子带点。”林海文跟石啸几个人说了两句,转头看着边上站着的侍应生。
李德伟不愧是老手,一点磕巴不打,接话的行云流水,“赶紧去,找点小孩爱吃的,多打几盒,等会让林大师带走。”
石啸和谭飞,平时虽然混得多,但一般都是小透明,这么正儿八经地介绍,比较不适应,有点拘谨。傅成这位,反正脸上表情一般不多,加上胸挺背直的身板,反倒看着很淡定。
石啸顿觉羞耻,突然脱口而出,“别忘了装几个双头鲍,啊。”
“……呃,今天没有——”侍应生有点尴尬,双头鲍,就是国产的,一只也要500往上,自助餐菜单里有的,倒是不多。
“噢,那就算了,你看着随便来点吧,家里孩子就爱吃那个,其它倒没什么。”
林海文差点笑出声来,石啸也没有这么不济,肯定是刚才脑子比较空,只记得他在车上说的这个鲍鱼了。而且这个装叉的功夫,还有点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