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掌握了这门听血辨脉的本事,才能处处料敌机先,一招克敌。”
许舒拍手道,“我明白了,血涌声音的不同,便能明示血液途径哪处要穴,这时出手往往能一击必中。”
陈太雷笑道,“教聪明人就是舒坦,你既明白这个道理,我换个人来助你听血辨脉。”
他何等身份,此刻能脱了衣服,光着膀子,给许舒做示范,已经是格外惜才的缘故了,岂能一直陪练。
且听血辨脉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学明白的,他可没时间跟许舒空耗。
不多时,一个精壮大汉便被引了进来,全程不理睬许舒,许舒和他见礼,他也全无反应。
只是一招一式地演练着,随着气血奔涌各处要穴,血涌声此起彼伏。
许舒眼窝一热,脑海中纯白空间再现,不同的血涌声被精准记录。
壮汉练了小半个时辰,气喘吁吁地停下,许舒才要道谢,壮汉瞪他一眼,快步离开。
不消片刻,又有一个精瘦汉子被引进门来,也是一言不发地开练。
转瞬到了晚间,一连五人车轮战一般地奔涌血脉,助许舒听血辨脉。
若不是看这几位累得脸都白了,许舒真舍不得叫停。
晚上,还是小张子给他送饭,许舒叫住小张子,问那五人是怎么回事儿。
小张子闭口不答,许舒吓唬他道,“你若不说,明天我让前辈换你来助我听血辨脉。”
小张子瞪着许舒,“他们是镇军秘密分队的,若不是瞧着主人面子,他们长官才不会放他们来呢。
他们在外面都是有身份的人,来这儿给你练把式,能有好脸色给你才怪呢。”
许舒道,“阿青呢,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着也得跟他打个招呼吧。”
小张子打个寒颤,“您可得了吧,阿青将养这么久,才勉强养回了一点,你还要加害于他”
许舒挠头,指望阿青陪练,是没什么希望了。
“其实,你要找人练功,我知道有个地方最合适,就是不知你敢不敢去。”
小张子虽不喜欢许舒招惹阿青,心里还是很佩服他的毅力。
“哪里”
“超凡站的秘密监狱。我家主人有时就会去那处练功,那里可是关了不少凶徒。
你没有我家主人的本事,去那处修炼,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忧。
你自己想好了,我再帮你去跟我家主人说。”
许舒一跃而起,“好个小张子,下回给你带十盒点心,赶紧去说。”
练习至此,听血辨脉的本事,他自认为掌握十之途,最讲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差之毫厘,往往谬以千里。
不多时,小张子就请到陈太雷的帖子,让他持拿,赶去法泗路七十六号,说到那里自有人接待。
一晃五天过去,许舒再访陈太雷府邸,给小张子带来十盒糕点。
小张子喜得见牙不见眼,嘚嘚瑟瑟帮他通报。
许舒赶到竹苑时,陈太雷正立在那处。
他目光炯炯,盯着许舒,“你千万别跟我说,就这几天工夫,你就大功告成。
据老夫所知,听血辨脉,血涌之音有一百零三十六类,有分弱音,少音,重音,合起来,便有一百八十音。
短短几天,你能辨别明白已是不可思议,还能记牢,如此天赋,说是超凡属性,老夫都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