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生死状,你想反悔”
谷春气急败坏。
许舒道,“谷队,你什么意思你让我现在就和陈衍宗打
瞧不起谁呢,陈衍宗才力战四匪,体力有亏。
既然要战,就堂堂正正一战。
陈衍宗还知道让四个罪囚补充,许某岂会趁人之危。”
陈衍宗定住脚,转过身来,“无妨。”
许舒掐灭烟头,“你虽无妨,我却做不来小人。”
段阔海暗暗感叹,“真踏马是个人才啊,居然把猥琐避战,整得这么清新脱俗。”
谷春暴跳如雷,“你踏马不比,就判你输。”
啪的一脚,段阔海将一把椅子踏得粉碎,“姓谷的,你算个杰宝,这里是王主任的地头,轮得着你一直叽叽歪歪。”
王主任赶忙道,“陈衍宗既同意出战,小许你无需多虑。”
许舒道,“非我多虑,我有我的原则。”
“说的比唱得好听,好,王主任,现在就把比斗日期,就加在生死状上,要时间是吧,最晚这个指标,站里还能留半个月,我给你半个月。”
谷春气得脑门生疼。
王主任撕掉原来的生死状,又重拟一份,陈衍宗签名后,退开。
所有的视线都朝许舒投来,许舒阔步上前,签名,抛笔,“陈衍宗,你只有十五天时间休息,十五天后,我会打死你。”
段阔海愁得脑壳疼,人家就有这倒驴不倒架的本事
谷春一脚踢飞椅子,“十五天后,老子看你怎么死”
亢亢亢,边三轮发动,段阔海跳上挎斗,“你小子啊,真是八斤的鸭子,七斤半的嘴。”
边三轮发动,许舒拂了拂额前被风吹乱的黑发,“打不过,还装不过么”
“以后你就是九队的官方发言人。”
边三轮拐过巷口,遇见卖汽水的,用大桶装了井拔凉水冰镇着。
边三轮放过去,许舒买了一打,多付了一倍的钱,不用归还汽水瓶。
边三轮开上沿江大道,在江边停了。
许舒取出一瓶,右手拇指顶开瓶盖,咕嘟咕嘟一瓶下肚,碳酸气冲腔而出,他大叫一声痛快。
段阔海闷头直灌,一瓶桔子汽水能换一包红梅烟,他还没舍得买过。
许舒一口气干掉两瓶,滋味和北冰洋差不多。
段阔海见他不喝了,剩下的几瓶被他装进袋子,“正好,拿回去跟你嫂子报账,又能多几包烟钱。”
许舒怔了怔,掏出支票和钢笔,立时写了一张千元支票,递给段阔海,“咱俩就别客气了。”
段阔海摆手,“熟归熟,你来这套,我一样告你行贿。”
“您这又是何必。”
“你还年轻,乱伸手的毛病养不得。我在这个位置上,若想搞歪的邪的弄钱,你不会觉得很难吧。”
许舒撕掉支票,转移话题,“段队,你说假如我拼命,对上陈衍宗有几分胜算。”
正往嘴里灌汽水的段阔海,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你战胜陈衍宗的概率,应该比我喝汽水呛死的概率还低几分。”
许舒苦了脸道,“不至于一点机会都没有吧,至少我力量比他强。”
段阔海道,“陈衍宗是杀战场上出来的,经过近卫军的特殊训练,看他杀人的技术就知道了。
他会的功夫极多,已经完美融合进了杀人技。
你虽然力量强悍,但郑凯西的体型你也看见了,必定也是力量流。
可那又如何在陈衍宗手下还不是无半点还手之力。”
许舒道,“您的意思是我比他差在战斗意识和战斗经验上。”
段阔海道,“这些都是重要因素,但主要差距还是在武技。”
“您的意思是小擒拿术,比不过开山掌、分筋手”
“当然不是。”
段阔海道,“怎么说呢,你会的小擒拿术,只是知道了人体的要穴,要害在何处。
知道如何攻击,制服普通敌人。
但你离真正的武者,缺的是劲力的运用。”
说着,段阔海对着汽水瓶闪电般拍出数掌,汽水瓶外包裹的包装纸化作碎末,飘散开去,汽水瓶却完好无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